看到這樣的主子,秦華哪裏敢隨便給他拔胸口刺入的軟劍。
他安撫道:“殿下,您等等,屬下這就讓人叫大夫來,先讓大夫看看,大夫沒事了,我們再拔劍。”
秦華著就吩咐手下去請人。
他們這次帶來的人裏有會醫術的,根本就不用特意在榕城找大夫。
攝政王雖覺得自己的身體還好,還能撐住,但是心些也無妨。
既然秦華要找會醫術的人來看看,那便看看,也沒什麼。
沒一會兒,一位會醫術的黑衣人就被帶到了攝政王身邊。
摘下蒙著臉的黑布,這人樣貌普通,看起來約莫二十三四歲。
但他卻是攝政王手下醫術最好的暗衛。
這名暗衛先是給攝政王摸了脈,而後又查看了傷口,做完這些他道:“殿下的傷勢嚴重,又因藥性影響,血流速度變快,現在必須要拔出軟劍後止血,再輔以藥丸,不過這劍幸好未傷到致命處,隻要殿下好好調養,兩個月就能完全痊愈。”
聽到這話,圍著攝政王的護衛們都長鬆了口氣。
隻要不危及生命,傷勢重點也總能好的,這樣他們已經滿意了。
攝政王聽了黑衣人的話,心中也稍稍放鬆了點,“那快些拔劍吧。”
這黑衣人從懷中摸出個藥瓶,倒了顆藥給攝政王服下,這才給他拔劍。
等攝政王身上的傷勢被處理好,已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他呼出一口濁氣,被秦華攙扶著站起身,“這宴會場處理的如何了?”攝政王問道。
他一問,旁邊立馬就有人站出來回答,“回殿下,南齊的人已全部被俘虜……”
攝政王頷首,秦華給他遞了幹淨的巾帕擦額頭因為剛剛處理傷口時滲出的冷汗。
攝政王見到胡陽雲也守在旁邊,頓時劍眉一蹙,對胡陽雲道:“侯爺如何了?”
胡陽雲見主子與他話,立馬抱拳上前一步恭敬回道:“殿下,侯爺就在旁邊,正被屬下的幾個兄弟照看著,那南齊的絡腮胡將軍已經自殺,對侯爺造成不了絲毫的威脅。”
聽到胡陽雲的回答,不知道為什麼,攝政王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他劍眉沒有絲毫舒展,吩咐胡陽雲,“你去把侯爺帶到本王的麵前來。”
“是,殿下,屬下這就將侯爺請過來。”
攝政王對著他擺了擺手,讓他快點。
胡陽雲一轉身就看到了站在外圍的幾名自己的屬下,他眉頭皺了皺,走到自己的手下身邊,“你們怎麼在這裏?”
“將軍,殿下沒事吧?”
胡陽雲搖搖頭,“殿下沒事,我問你們,你們怎麼在這裏!”
幾個愣頭青這才發覺自己好似犯錯了,其中一人心虛道:“將軍,我……我們擔心您和殿下,就……就過來瞧瞧……”
“那侯爺呢!”胡陽雲壓著嗓子沉怒道。
“……侯爺有剩下的幾人照看,那絡腮胡死透了,周圍又都是我們的人,侯爺在這樣的環境下不會有事的將軍……”
“你們……”胡陽雲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時候也沒時間再訓斥自己的手下,還是先過去找到侯爺才是最緊要的。
朝著他們剛才所在的方向走,忽然胡陽雲心裏就有一種不太踏實的感覺。
很快,他就到了剛剛沈筠棠所在的地方,可這地方別人了,就連個活物都不剩下。隻有那南齊絡腮胡的屍體橫在地上,已經漸漸涼了,徹底沒有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