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完這句話突然嘴角溢出血來,旁邊的黑衣人就算以最快的速度掰開他的嘴,他已將藏在牙齒中的毒囊咬開,就算此刻想留著他問些事,也留不下來了。
一個黑衣人搖搖頭,“他已經服毒了,劇毒,沒有解藥。”
另外一名黑衣人擰起眉頭,“看著他,一會兒向胡將軍彙報,其他人跟我過去看看殿下的情況。”
絡腮胡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一直在沈筠棠的腦海中徘徊,她眉頭擰的越發的緊,而後轉頭看向攝政王那邊,此刻攝政王已經被秦華胡陽雲等人圍住,在她這個地方壓根看不到他真正的情況,周圍的打殺聲也愈發了,南齊二皇子的人正被攝政王的人俘虜。
攝政王桌上那杯被下了藥的酒她確定他沒喝,憑借他的身手,此刻他真的受傷嚴重到影響到正常行動了?
這一刻,沈筠棠的腦子裏一片亂麻。
忽然,她腦海中浮現出上一次攝政王裝中毒騙她留下,後麵又一路欺騙……她忽然對他就絲毫不信任起來。
來去,永興侯府還是與瑞王府是敵對關係,她是永興侯府唯一的繼承人,這誰都不能否決,而那閻王又開始懷疑自己女兒身的身份,繼續留在這裏,隻能給攝政王留下更多的把柄。如果她的身份被攝政王拆穿,那麼威脅到的是整個侯府!
目前現在的局勢已經穩定了下來。
攝政王這麼多手下圍繞在他身邊,就算他真的受了重傷也不會真的出事,她就算留下也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如趁著現在難得的機會離開!
這樣一來,她不聲不響的離開與攝政王上次的欺騙也兌幹淨了,誰也不欠誰的!
這麼一決定,沈筠棠神色立刻變得堅定起來。
旁邊看著絡腮胡的幾名黑衣人試了試絡腮胡的鼻息,確定人是死透了,見攝政王那邊還沒個法,目前這孫府後花園都是他們的人,對沈筠棠來沒有任何危險,其中一名黑衣人對沈筠棠道:“侯爺,您找個座位休息一會兒,我去瞧瞧殿下如何了,有什麼吩咐,這花園裏的黑衣人都能差遣。”
聽他這麼,沈筠棠連忙點頭,“沒事,你們去吧,剛剛我驚到了,休息一下就沒事。”
身邊的兩名黑衣人一走,沈筠棠朝著周圍一看,見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她,她轉身一閃就躲進了旁邊的一株石榴樹後。
這個時候,場中的黑衣人都在降服南齊二皇子的人,被胡陽雲留下的人也離開了,沈筠棠的消失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沈筠棠在石榴樹後躲了一會兒,就繞到暗處的路直直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那處也是一處隱秘的藏身地,離之前南齊二皇子和絡腮胡的座位很近,沈筠棠剛走到附近,就見那處的灌木葉子抖了抖。
她嘴角無聲的冷嘲了一聲,直接進了這處隱蔽的樹叢。
在裏麵的人發出尖叫聲之前,沈筠棠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另外一隻手握著匕首抵在他脖頸邊。
“孫大人,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