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容易嘛!
既然殿下已下了定論,魏公公和的秦華都知道再勸壓根就沒用。
秦華很快就退了下去,他還有一堆事沒做,最重要的就是明的布防,他可是要力保明晚殿下和侯爺的安全。
魏公公伺候在攝政王身邊。
攝政王翻開眼前的一份公文,執筆寫了起來,還不忘對旁邊的魏公公吩咐,“給侯爺準備一套赴宴的衣裳,與本王相當。”
魏公公趕緊應了下來,心中卻琢磨起了這“相當”二字。
給侯爺準備一套什麼樣的衣服才能得上是與殿下相當呢?
很快,在後宅歇著的沈筠棠就知道了明晚要與攝政王一起赴宴的這事兒。
一旁的丫鬟笑著道:“侯爺能與殿下一起去知府的府上赴宴,這明殿下看中侯爺,日後侯爺的前路一片坦途。”
如果不是顧及自己的形象,沈筠棠都想對旁邊的丫鬟翻個白眼。
這樣的坦途她可不想要。
當她傻嗎?榕城突然投降,重歸故土,這件事本來就蹊蹺,現在這孫知府又要辦什麼宴會招待攝政王,這不明擺著鴻門宴。
對她好,對她好就不應該強迫她來南境!
要從沈筠棠的角度來,還不如將她留下,這樣攝政王帶著自己的心腹離開了,她也有機會與侯府的人聯係。
這樣她逃生的機會可能還大一些。
見沈筠棠聽了這個消息不但不高興,反而興趣缺缺無動於衷,丫鬟給沈筠棠打著扇子,疑惑道:“這麼大的事兒,侯爺不高興嗎?”
沈筠棠側躺在靠窗的長榻上,眼角餘光瞥了丫鬟一眼,“氣太熱,沒精力高興了。”
兩個丫鬟聽她這麼,當然知道這不是侯爺心裏的真心話,可她們也沒那麼不識趣的繼續追問下去。
到了這新院子,沈筠棠也懶得像是之前那樣跑來跑去了。
反正攝政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轉了陣地,幹脆空著時間好好歇歇,也能靜下心來想著怎麼與侯府在榕城的人聯係上。
在院子裏吃吃喝喝,再看兩本閑書消遣,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次日下午。
沈筠棠睡了個午覺起來,就見兩個丫鬟捧著托盤放輕腳步進來了。
沈筠棠靠坐在床榻上,目光朝著丫鬟手中的托盤看去,那是一套男子衣裳。
拿衣服來的丫鬟見她的目光看過來,忙道:“侯爺,這衣裳是魏公公派人送過來的,是給您晚上赴宴的時候穿。”
沈筠棠指了指旁邊的幾,“放著,我一會兒試試。”
兩名丫鬟忙過來伺候沈筠棠起身。
等沈筠棠穿上這身深藍色外罩輕紗的夏季直綴,站在銅鏡前前照後照,卻沒發現任何的不妥來。
攝政王叫人送來這套直綴尺寸合適,穿在她身上恰當好處,外罩的青紗上繡著展翅欲飛的仙鶴圖案,更增貴氣奢華。
難道攝政王真的隻是想給她送赴宴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