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過去,樣貌普通的年輕人直接將三匹馬遞給他們。
胡陽雲將三人行李直接搭在自己的馬匹背上,沈筠棠想過去接自己的行李都沒機會。
她朝著胡陽雲的方向掃了一眼,又朝著端放在他馬匹上自己的行李,眉頭蹙了蹙。
搞不明白這胡陽雲今是抽了什麼瘋,從艙房出來就接過了自己的行李,現在下了船,到了碼頭都不還給她,難道他還要將她的行李一直帶到下一個落腳的地方?
沈筠棠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可看到攝政王的行李與她的放在一起也被胡陽雲拿著,沈筠棠隻能暫時按捺住了她過多的想法。
攝政王分了一匹棕色的駿馬給她,這是一匹成年母馬,要比其他兩匹馬溫順的多,也比其他兩匹馬稍矮一些。
攝政王將馬匹韁繩遞給她,問道:“阿棠,自己可能上去,要不要我扶你?”
沈筠棠哪裏敢要他這閻王扶,連忙搖頭,自己拉著馬鞍,一個用力先上了馬背。
攝政王瞧她挺靈活,也沒什麼,走到了自己的馬旁,很快也上了馬。
細皮嫩肉的沈筠棠從京城出發到南境,這一路上也算是鍛煉過來了,現在騎一整日的馬對她來也不算什麼,因為這段日子,她騎術都變得好了許多。
雖他們下船的碼頭離榕城並不遠,但快馬也需要一一夜的時間。
三人並非急行軍,倒也不用那麼急著趕路,傷了身體,也是攝政王顧慮沈筠棠的身子,所以決定中途休息一晚上,等第二亮再趕路。
這樣第三傍晚就能到榕城。
可因為是急行,從碼頭到榕城走的都是路,並非官道,所以一路上並無客棧酒樓,加上南下後氣轉熱,晚上氣溫適宜,在路上休息一晚也並無不可。
沈筠棠已經事先被攝政王告知這事兒,所以等到這日夜色漸起時,三人停馬,在路邊找了個地方過夜,她也並沒有覺得奇怪。
跟著攝政王和胡陽雲將馬匹在樹上拴好,任由它們吃附近的青草解饑。
胡陽雲一下馬就前前後後地忙活起來,先是將他們所有人的行李放好,而後又用劍在路邊砍倒了一片雜草,將它們踩平,而後又去附近撿幹草樹枝。
於是路邊就隻剩下沈筠棠和攝政王兩人。
這樣偏僻的地方,攝政王又是康健壯碩的模樣,聯想到他之前對她的欺騙,沈筠棠幾乎是豎起了渾身所有的防備。
攝政王抬頭掃了她一眼,他眉頭一蹙,而後對站地離他遠遠的沈筠棠招手,“過來坐吧,休息會兒,一會兒黑氣溫下降,我們需要生一堆火,等胡陽雲回來,我們就休息不了要忙活了。”
沈筠棠磨磨蹭蹭走到了攝政王的身邊,當她以為這閻王又要得寸進尺時,出乎意料的是,他並沒有再什麼,反而是將一旁的水囊遞給她,讓她喝水解渴。
沈筠棠見他之前喝過水囊的水,倒也不擔心水有問題,加上她本來就渴了,所以接過來的時候大大的喝了好幾口,這才覺得舒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