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拉著臉,一言不發往甲板上發出歡呼的方向走。
到了角落處,很快就看到了甲板上的情形。
那兒正被幾位水手圍在中間,沈筠棠正提起吊杆解剛釣上來的魚,方才那陣歡呼應是沈筠棠釣到了魚發出來的。
幾名水手都年輕力壯,因為熱,穿著無袖的坎肩,肩膀結實的蜜色肌膚裸露在外麵,與包裹的嚴嚴實實又瘦削的沈筠棠形成鮮明的對比。
其中一名水手還笑著拍了拍沈筠棠的肩膀,道:“阿棠總算是學會釣魚了,不枉我們教了好幾日,今日阿棠釣的這魚可得給我們加餐。”
沈筠棠豪爽道:“那是自然,今日我釣的魚都給各位哥哥們。”
沈筠棠話音一落,甲板上又是一陣歡快的呼聲。
攝政王:……
胡陽雲:……他這幾日也是隻顧著關注自家主子了,這侯爺什麼時候和這些水手混在一起的,他一點也不知道,現在還這般被殿下看到,不侯爺,他自己腿肚子都要軟了,這殿下要是將責任怪到自己身上,他都沒地方解釋去。這侯爺還真是個祖宗!
胡陽雲想引起侯爺的注意,然後給她使個眼色,讓侯爺收斂點,這殿下可是在不錯眼的看著呢!
可沈筠棠在甲板上玩的正開心,哪裏會注意到角落的他,釣起一條還不錯的魚後,就上了餌,又開始釣起來,不時與旁邊一起釣魚的水手們話,臉上時刻都洋溢著笑容,顯得開心極了。
胡陽雲都不敢看下去,悄悄往後退了一步,用手捂住臉,眼不見為淨。
攝政王垂在身側的雙手都緊緊攥了起來,明顯是處於爆發的邊緣了。
剛要走出去,將那囂張的兒給揪回來,突然聽到旁邊路過的兩位水手口花花。
兩人搬著貨物路過攝政王身邊,其中一人指了指沈筠棠所在的方向,“看那位公子。”
剩下的一人朝著剛話的那人指著的方向看去,“那公子怎麼了?難道你與她熟?”
“你不覺得那公子男生女相嗎?瞧瞧那腰細的,要不是知道是個公子,從後麵看還以為是個細腰長腿穿著男人衣服的姑娘家呢!”
“少胡八道,我看你是在船上待久了,好長日子沒見到女人,眼睛都出毛病了,恐怕現在給你個公豬,你都會認為是母的!”
“你仔細看啊!我是真的,那公子真的像個姑娘家!”
“……”
另外一名水手有沒有繼續看不知道,攝政王卻將這段對話聽到了耳朵裏,他眼睛直直盯著沈筠棠的背影,方才路過的兩名水手的對話一直在他的腦中徘徊。
那兒會不會真的是女子?
他與她接觸那麼多次,這兒雖是沒有耳洞,但皮膚細膩瑩白,腰肢纖細,身子柔軟……這壓根不像是個大男人,可那東西確實有喉結……而且眉毛比一般女子粗,聲音也偏啞,下麵……也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