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這都疼?(1 / 3)

商船正行駛在這成河上,並且已經上路了大半日,成河兩岸可不是處處都是靖州碼頭的。此刻兩岸都是群山,想找個村落都難,更不用是大夫了。

攝政王就算是再著急,也隻能按照胡陽雲的,將沈筠棠抱到甲板上通風的地方,暫且歇歇。

迷迷蒙蒙間,被江風一吹,再加上到了空闊的地方了,呼吸也變得順暢舒服了起來,沈筠棠慢慢轉醒,微微睜開眼,視線對上的就是攝政王幽深又複雜的鳳目。

她駭了一跳,五感瞬間醒來,而後她立馬感受到她處於更尷尬的境地。

沈筠棠發現她居然躺在攝政王的懷裏,而且這裏並不是黑暗的艙房,她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很快知道這是在商船的甲板上……

難怪江風拂麵、空氣清朗。

可是這甲板上水手們來來往往,不時有人將目光落在她和攝政王身上,旁邊胡陽雲麵無表情站著,好似旁若無人一般。

最後沈筠棠先扛不住了,原來蒼白的臉也變得緋紅一片,她掙紮著要從攝政王的懷裏脫身,可是攝政王那鐵臂,哪裏是她能一下子掙脫的了的。

攝政王低頭掃了她一眼,“暈船好了?精神了?”

沈筠棠這才回憶起下午的時候在艙房裏因為暈船吐的死去活來,又因為長時間沒吃東西,後來虛弱的直接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攝政王什麼時候發現她這樣的,還將她帶到了通風處。

她明明記得自己的艙房是反鎖的,他又是怎麼進來的。

沈筠棠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危機,就算她的房間鎖住好似也不是那麼安全了。

沈筠棠可不想在這樣的公眾場合與攝政王拉拉扯扯,盡管身體還難受,嗓子眼兒時不時還作嘔,可為了盡快讓攝政王放開自己,她還是點點頭,“兄長可以鬆開我了,我已經好多了,自己可以坐著。”

攝政王低垂著眼眸看這兒煞白的臉龐,眉頭蹙了蹙,倒也沒有繼續為難她。

他鬆開手,沈筠棠從攝政王懷中掙出來,坐到了旁邊空置的那張椅子上。

可隻是這麼一動,那股想吐的感覺就又上來了。

為了不讓攝政王看出來,沈筠棠拚命憋忍著那股惡心的感覺。

可她那點神情,哪裏能瞞得過攝政王。

攝政王在心裏冷哼了一聲,這兒就是在自作自受!

當真是不想管她,讓她自生自滅得了!

可攝政王這閻王也隻敢這麼想想,真要放著沈筠棠不管,他自己第一個舍不得。

旁邊胡陽雲第一個看的明白。

攝政王冷聲吩咐胡陽雲,“弄些清淡的吃食來,另外果蔬也拿一份。”

胡陽雲臉色一苦,不敢不領命,灰溜溜朝商船的廚房去了。

你他一個堂堂的將軍,跟在殿下身邊幹的怎麼都是伺候人的太監幹的活兒!他容易嘛!

胡陽雲走後,攝政王冷冷掃了沈筠棠一眼,把她看的立馬移開了視線,縮了脖子。

而後他朝著沈筠棠伸出手。

沈筠棠不解地看著攝政王對她伸出的修長手掌,嘴角抽了抽,“兄長,我身無長物,沒有東西給你……”

攝政王瞪了她一眼,“讓你伸手,誰要你的東西!”

沈筠棠用狐疑的眼神看向他,好似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不過在攝政王的淫威下,還是慢吞吞將右手遞到他的麵前。

攝政王的目光落在她朝著他伸出的手上。

這隻手細白膩滑,手指細長,指尖仿若蔥尖,一眼看去,就知道軟軟嫩嫩,手心一點繭子都沒有。

攝政王眼神深濃了一瞬,而後伸出自己的大掌包裹住了這隻手。

當沈筠棠的手被自己握在掌心中後,攝政王更覺得沈筠棠的手又嫩又了。

他一隻手都能包住她的手,這柔軟的手哪裏像是男子的,好似一點骨頭都沒有似的,讓人抓住了就想要捏一捏,一點都不想放開。

他抓著自己的手也就罷了,沈筠棠哪裏想到他還肆意的揉捏,頓時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就用力想要將手給抽回來。

她一反抗,攝政王這才醒過神,知道自己方才這番動作有些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