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了!”沈筠棠尷尬道。
顏夫人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不能諱疾忌醫,可你既然不願意,老婆子我也不勉強了,不舒服了和我家老頭子,我去給你灌個湯婆子,晚上暖和些。”
顏夫人放棄後,沈筠棠偷偷鬆了口氣,這鄉下,是很少有人家做暖炕的,冬日取暖主要就是靠湯婆子和炭盆,有個湯婆子,她今晚確實能好受許多。
很快,顏夫人將湯婆子拿來交給了沈筠棠,走的時候又問了她一遍哪裏不舒服,最後被沈筠棠給勸了出去。
本來今晚前半夜沈筠棠去鎮上給攝政王拿藥材就已經精疲力盡,方才又得知這一路攝政王都是裝的,心情又憤怒又低落,這會兒真的是一點精神都沒了,隻想躺床上好好休息會兒。
顏夫人走後,沈筠棠隻脫下外裳抱著湯婆子就躺到了床上。
這次葵水提前了十來,與沈筠棠的這兩日的焦慮和受寒有很大的關係,腹部不時傳來的疼痛像是在控訴著攝政王的欺騙。
沈筠棠裹著被子,一會兒渾身發冷,一會兒又全身酸痛無力,沒多久,她額頭都冒了虛汗出來。
在侯府的時候,詠春一直在給她調理身體,已經好幾次的葵水沈筠棠沒這麼痛過了。
現在這樣,簡直像是對她愚蠢的懲罰。
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了兩聲雞鳴,沈筠棠才終於勉強自己睡著。
幸好攝政王前一晚被顏大夫施了針,需要好好休息,所以第二日早上沈筠棠晚起沒讓攝政王知道,也沒那麼明顯了。
幸好抱了個湯婆子,否則沈筠棠都不知道怎麼熬過昨晚的漫漫長夜。
熬過了昨晚,早上又睡了個懶覺,沈筠棠損失掉的精神補充了大半回來。
隻是被欺騙後,心底的那股鬱氣到底是一下子難以平複。
她當真想現在就衝到攝政王房間,當場拆穿他。
可這樣於事無補。
已經上過一次當了,總要吃一塹長一智。
沈筠棠睡了一覺後變得理智許多。
她按捺下自己心中揭露真相的想法,準備伺機而動。
既然攝政王這麼愛演戲,她就陪他繼續演!
沈筠棠穿好衣裳,洗漱後,推開門。
恰好碰到在院子裏看著孫子玩耍的顏夫人,顏夫人見她醒了,對她噓寒問暖,沈筠棠與顏夫人打過招呼後,就詢問攝政王房間的動靜。
“你兄長剛醒,老頭子進去給他換藥了,他剛才還問你在哪兒呢!對了,你起了就把這個端進去給你兄長吃,病人吃些清淡的比較好。”
沈筠棠低頭,看到顏夫人遞給她的是一碗清淡的米粥,還有一碗蒸蛋,確實是比較適合病人食用。
謝過顏夫人,沈筠棠端著托盤進了攝政王休息的房間。
她進來的時候顏大夫正好幫攝政王換完藥。
攝政王聽到門口的腳步聲,眼睛一亮,原本毫無表情的臉,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弧度,“阿棠來了。”
顏大夫擦了擦手,“兄弟,你和你兄長話吧,老夫就不打擾你們了。”
完,拎著藥箱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