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棠將裝著藥材的包裹心背在身上,而後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又往桃花村趕。
可能是一來一回都騎馬劇烈運動,又吹了冬日裏的冷風,臉疼不,腹部也開始不時地抽痛起來,但是沈筠棠仍然咬牙沒有放慢一點速度。
畢竟攝政王的重傷與她這點葵水引起的疼痛相比,她這點疼痛算不得什麼,還是攝政王的性命要緊。
背著這包藥材,沈筠棠當真是覺得背著救命仙丹一樣,絲毫都不敢鬆懈。
許是身體上的疼痛,加上拿到藥材的喜悅緊張,回程的一路居然覺得快了許多,等看到桃花村裏家家戶戶透出的溫暖燈火,看到顏大夫所住的籬笆院時,她感覺到的居然是輕鬆喜悅以及期待!
騎馬離開桃花村時,還是家家燈火盈盈,等再回到桃花村,桃花村已陷入沉睡,隻有顏大夫住的院還亮著燈火。
沈筠棠回來已過了子時,到了後半夜。
不過,顏大夫夫妻為了給攝政王治傷,等著沈筠棠回來還沒睡。
聽到院外的馬匹嘶鳴聲,顏夫人忙快步打開院門讓沈筠棠進來。
沈筠棠牽著匹馬走進院子,顏夫人幫她接過玄馬的韁繩,心疼道:“兄弟,辛苦你了,這麼晚的跑夜路,又餓又累吧,你先把藥材送到後院給我家那老頭子,我這會兒去做些夜宵,一會兒你過來吃。”
沈筠棠匆匆謝過顏夫人,心翼翼抱著裝了藥材的包裹,往後院顏大夫那跑。
顏大夫聽到前院的聲音,已經洗了手迎接了過來。
“來,藥材給我吧,老夫現在就去給你兄長施針祛毒。”
沈筠棠不懂中醫,隻能將藥材遞給顏大夫,她跟在後頭旁觀。
攝政王在房間內已提前被秦醜告知沈筠棠平安歸來,所以在見到沈筠棠的時候心情已經平靜下來。
他看了一眼焦急跟在顏大夫身後手足無措的沈筠棠,忍不住出口道:“阿棠,多虧有你,以後我會補償你的。”
沈筠棠突然被攝政王這句話謝的渾身都不自在,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感謝,可從攝政王口中出來,又落到了沈筠棠的耳朵裏,她總覺得有一些奇怪的不安。
沈筠棠哪裏敢要攝政王的補償和感謝,他受傷本就是因她而起的,她照顧他直到他恢複也是盡自己的責任。
“兄長,快別了,讓顏大夫給你治傷吧。”
顏大夫在一旁點頭,邊處理手中的藥材邊勸解兩人,“你們是兄弟,如手足,怎這個時候還客氣起來了。秦少爺,你先躺下,放鬆,老夫馬上要給你清創傷口,而後還要給你行氣施針用藥。”
沈筠棠扶著攝政王躺下,又幫他脫下外衣,露出傷處。
每次沈筠棠看到攝政王胸口處的傷口時,都一股內疚感溢出,傷口越嚴重,她內疚感就越強,現在看,那傷處旁有一些皮肉都有一點潰爛了,她隻看了一眼,就不敢繼續看下去。
很快,沈筠棠就被顏大夫趕了出去,她站在旁邊不但幫不了什麼忙,反而影響顏大夫集中精神。
沈筠棠出了房間,為了排解心中的擔憂和慌亂,隻好去前院幫顏夫人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