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早上主子和侯爺被這對農家夫妻好好招待的前例給秦醜留下了希望,他盡量擺出一副和氣的神色,對陳三媳婦道:“這位嫂嫂,我餓了好幾了,您能不能給我些吃的?”
陳三媳婦其實是個仔細的人,她朝著秦醜身上瞥了一眼,發現他身上的草屑與她家柴房裏的很像,而且這人麵向凶狠,長的也不好看。
頓時陳三媳婦防備心就升了起來,“走走走,別在我家門口,誰是你嫂嫂,我可沒你這樣的親戚。”
話剛完,陳三媳婦忙拉著丈夫進了院子,轉身“哐當”一聲將院子的木門給關上了。
剩下要給錢的話秦醜還沒呢,那院門險些夾到他的鼻子。
秦醜:……
怎麼回事?
難道人與人之間的區別就這麼大嗎?
侯爺叫這中年婦人“嫂嫂”,她樂嗬嗬的答應,他叫怎麼就被人嫌棄還被人拒之門外了……
完,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莫非是他長的不夠帥?
要是秦醜這番舉動被沈筠棠瞧見,定然對著他翻個白眼,穿成這樣,出口就帶著一股調戲味兒,換誰都不會理他。
最後秦醜還是用的老辦法才弄到吃的,寥以安慰下自己的五髒廟。
中午的時候,陳三媳婦進廚房準備做中飯,卻發現今早剩下的饅頭不見了……而鍋灶旁卻放著一錠銀子。
陳三媳婦蹙著眉,將銀子收好,風風火火去找自己在院子裏砍柴的夫君。
“昨日留宿的公子怎麼還在廚房留了銀子?”
陳三摸了摸後腦子,疑惑道:“俺不知道啊,廚房不都是你管嗎?俺一個大男人也不進廚房啊。”
陳三媳婦朝著他翻了個白眼,“那我們家廚房的饅頭都被偷了,你知道嗎?”
“啊?敢有人偷俺們家的東西,告訴俺是誰,俺去打斷他的腿!”
陳三媳婦又朝著他翻了個白眼,“要是我知道是誰,我還用來問你?不過我覺得可能是早上在門口要飯那個男人偷的!下次你見到他,就打他一頓!”
“得嘞,媳婦,都聽你的。”陳三應的幹脆。
要是秦醜知道這夫妻兩的對話,非得被氣死。
這農婦就對侯爺的濾鏡這麼厚?他們不給他吃的,他隻能去廚房偷拿,不過他也不是白吃別人的,他留了銀子好不好,憑什麼農婦就覺得銀子是侯爺留下的?
那侯爺除了長的好,哪裏好?都瞎了眼不成?
不過秦醜這麼一罵的話,將自己主子攝政王都罵了進去……
沈筠棠騎著黑馬帶著攝政王朝著鎮的方向去。
她壓根就沒什麼獨自出遠門的經驗,而攝政王受重傷“昏昏沉沉”的什麼都管不了。
現在不過剛過了年,還未到上元節,雖然南下的時候氣溫會漸漸升高,等到南境可能與京城的初夏氣溫差不多,可這畢竟還在去南境的路上,年初十沒到,還是很冷的。
沈筠棠裹著披風帶著攝政王騎馬走在路上,冷風颼颼的,她坐在攝政王前麵,臉頰就迎著東風,剛過了一個多時辰,她的臉頰已經被吹的通紅,突然,她腹一陣絞痛傳來,沈筠棠悚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