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這麼,穆家父子頓時也覺得是這個禮。
皇帝隱藏這麼多年,再加上內閣裏那兩位心比石頭硬的閣老,又怎會因為沈筠棠一條命有絲毫的動搖呢!
也正是因為沈筠棠在這些人心裏毫無輕重,所以才可以肆意安排,就算讓她一起喪命,這些人也不會可惜一下的。
穆修己藏在寬袖下的拳頭握地緊緊的,為沈筠棠不甘。
日後,他娶了沈筠棠,他定然要這幾個老家夥知道誰才是最重要的!
穆大人餘光一瞥見到兒子有些猙獰的麵色,眉心微微一蹙,可在老侯爺麵前,他也不好自家兒子。
他道:“老師,那我們後麵如何做,可仍然與兩位閣老聯係,配合他們?”
老侯爺看了自己這位得意弟子一眼,“你們聯係吧,老夫老了,不中用了,連正常走路都不行,如今阿棠又生死未卜,侯府可謂是連繼承香火的人都沒有,老夫這般努力又為誰呢?”
穆大人聽到老侯爺這般,微微一怔。
他朝著自家兒子看了一眼,瞬間也領會了老師的心中的倉惶和失望。
他們是一條船上的,都是保皇黨。
可那兩位閣老從派出殺手不顧沈筠棠生死的時候,老侯爺就失望了。
試想一下,若是此刻出事的是他的兒子穆修己,那他也定然心冷。
“學生知曉了,會轉告兩位閣老,老師也不要過急,侯爺定會平安無事的。”
老侯爺蹙著已經花白的眉毛沒話。
一時,花廳氣氛再次陷入尷尬。
老師此時心情定然焦慮不已,他老人家又不想管保皇黨這條船了,穆大人也沒必要再待下去。
起身朝著老侯爺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帶著兒子離開福壽堂花廳。
剛出了侯府,上了馬車,穆大人對著兒子一瞪眼,怒道:“修己,你方才那是什麼神色!沈筠棠雖不知生死,我們是該難過,可他與你又不是兄弟,你為何比老侯爺還要憤慨!”
穆修己沒想到他一時的失態居然被父親注意到。
他捏了捏袖子中的拳頭,真相卻不能告知父親。
穆修己定了定心緒,抬頭直視父親,“爹,唇亡齒寒!今日是筠棠,你是不在乎,可他日若是換成我呢?您還能這般淡定嗎?很明顯,如今的永興侯府就是兩位閣老的棄子!”
雖然這件事很有可能也有皇帝插了一手,但是穆家乃是忠誠的保皇黨,這個時候直白的將皇帝也拖下水,他的父親可能不但不吃他的勸還會將他臭罵一通。
果然,穆修己這席話一出口,穆大人也愣住了。
馬車行駛起來,馬車中除了車軸發出的聲音,一時沒有其他的聲音,安靜的讓人壓抑。
好一會兒,穆大人歎了口氣,主動給兒子遞了台階,“修己,你的沒錯,日後父親定會心更心的,隻是你今日怎麼也不應在永興侯府那般情緒外露。”
父親給了台階,穆修己也順著下來了。
“爹教訓的是,兒子下次定然會控製自己,克己修身。”
穆大人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