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樂嗬嗬的笑起來,“不錯,嘴也更甜了。”
沈筠棠接過卜福的活兒,推著老侯爺的木輪椅出了房間。
祖孫倆相處從未向現在一樣和諧,沈筠棠邊照顧祖父邊自己吃,時不時還會找一些話題與祖父聊,逗的老侯爺多吃了半碗。
剛吃完早膳,長壽就急急來尋主子,說是有客人已經到了,讓沈筠棠去迎接。
沈筠棠是目前侯府裏唯一能行走自如的男丁,就算老侯爺身體好好的,他老人家輩分高,也用不著他去迎客,最合適的人還是沈筠棠這個孫輩。
沈筠棠和祖父說一聲後,就起身快步朝著前院去了。
整個人陽光精神,看起來就是一個上進挺拔的好兒郎。
老侯爺坐在輪椅上,長久看著沈筠棠慢慢遠離的背影,等到那背影徹底消失,他才低低感歎,“要是阿棠真是個男兒該有多好。”
她現在已經比他的父輩好太多!
卜福是老侯爺最信任的手下,是知道沈筠棠真實身份的幾個家仆之一。
當初選中沈筠棠當永興侯的根時,他也跟在老侯爺身邊,做了全程的見證。
他安慰老侯府,“老侯爺,萬事沒有後悔藥,小侯爺如今能這般,已是我們侯府之福。”
聽身邊的老夥計這麼說,老侯爺也似乎得到了安慰。
他點點頭,“是啊,我不能再多強求了,上天已經厚待我們侯府了。”
老侯爺剛醒過來,就知道他這條老命是沈筠棠在攝政王那裏求了雪山嵐花才救了回來。
今天侯府請的客人其實不多,大多為侯府至交的親朋,禦史台的幾位老禦史,老侯爺目前還在朝堂中當官的幾位得意學子。
即便這些人帶著家眷一起來,男女分開招待,也不會超過十桌。
這種宴會在燕京貴胄家官員家中實屬常見,尤其是在臨近年底的時候,各種應酬,就顯得更平凡了,壓根不會引起絲毫的注意。
所以沈筠棠也並沒有絲毫考慮到攝政王。
今日第一個來侯府的居然是鎮國夫人。
沈筠棠上次見鎮國夫人還是在留景別苑,一轉眼就已過了快兩個月。
不但鎮國夫人來了,蔣振川也來了。
他帶著兩隊侍衛騎馬護衛在國夫人的馬車兩側,一路上,百姓們看到這陣仗,都遠遠的給鎮國夫人的馬車讓開了地兒。
馬車停在了永興侯府大門前,沈筠棠親自迎接了出來。
蔣振川也是多日沒見到沈筠棠,他這兩月都待在軍營裏,還是因為要過年了,這兩天才回了大將軍府。
蔣振川的視線像是帶著膠水一樣粘在沈筠棠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兩個月沒見,沈筠棠好似變胖了一點,皮膚也更好了,柔白細膩,他與她一比,那才是真正的糙爺們。
其實沈筠棠哪裏是變胖了,隻是為了遮住身形的變化,她裏麵多穿了兩件衣裳,自然就顯得臃腫些。
蔣振川連忙從馬匹上跳下來,高興激動地對著沈筠棠抱拳,“阿棠,別來無恙!”
沈筠棠大方回禮,“蔣大哥,這麼久沒見,你好似長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