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大好男兒,行得正坐得端,哪裏礙著小侯爺眼了嘛!搞不懂!
這時,魏公公也悄悄退了出來,見到傻頭傻腦的秦天華,一腳就踹在他屁股上,壓著聲音嫌棄道:“當真是個睜眼瞎,秦將軍,你就等著被殿下罰吧!”
秦天華出神呢突然被踢了一腳,捂著屁股氣呼呼道:“我又怎麼了!替殿下分憂還有錯嘛!”
魏公公:嗬嗬!
瞬間,大書房就剩下攝政王和沈筠棠兩人。
自從沈筠棠從外麵進來,攝政王的視線就不舍得從她身上移開。
他掩飾的很好,沒讓沈筠棠看出他眼神的一點異常來,實際上他心裏已經開始翻騰起來。
攝政王一直知道沈筠棠容貌好,定然是女媧娘娘親手捏出來的,與秦天華那樣泥點子甩出來的不一樣。可沒想到,這小兒若是認真打扮起自己來,居然還可以這樣奪人眼球。
今日她一身白色蟒袍如冬日初雪,如春日梨花,白玉頭冠白玉簪,更是將她臉龐襯的瑩白,最是點睛之筆的就是那件白狐裘,簡直沒有人比沈筠棠用著更合適的了。
當初攝政王得到這件白狐裘的時候,腦海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沈筠棠,如今事實應驗,證明他的眼光果然沒錯!
這小兒雖然倨傲,但模樣處處對他胃口,好似是為他專門打造的一樣。
他那還有數不清的好料子好皮毛,當真想都給她做了衣裳,讓她在他麵前一件件的穿給他看。
攝政王心中雖然讚不絕口,可這樣的情緒並未從他的表情上透露出一點兒出來。
他端起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鳳眸朝著沈筠棠一掃,薄唇微動,“小侯爺還真是難請的很呐!本王上次讓小侯爺來王府取銀子,小侯爺居然都沒來,看來那幾萬兩在小侯爺眼裏並不算什麼。本王還以為小侯爺不會有踏足王府地界的時候了,卻沒想到小侯爺卻自己來了,小侯爺,你說說這是不是風水輪流轉?”
沈筠棠就知道來到王府要麵對攝政王尖酸刻薄的挖苦。
聽到攝政王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倒也覺得正常了。
可讓她腆著臉奉承攝政王她實在是做不到。
於是隻能無聲的苦笑一聲,朝著攝政王又標準行了一禮,道:“攝政王,您與微臣不過是上下屬的關係,微臣又是永興侯府的繼承人,本就不該走的太近,今日微臣來府中拜訪也實屬無奈。既然微臣來了,那就直接開門見山,微臣想要祖父的藥引雪山嵐花,殿下如何才能答應將藥引給微臣。”
攝政王之所以會說那番話挖苦沈筠棠,不過是想聽到她一句軟話。可惜,軟話沒有聽到,反而聽到這樣一席硬邦邦的語言,沈筠棠還勢要和她劃清界限,當即他心底的那些柔軟就被這些話給炸沒了。
攝政王的聲音像是北極堅冰,他冷嗤了一聲,“小侯爺,想要藥引,那就要看你能付出多少了!”
沈筠棠抿著淡色的櫻唇盯著高高在上的攝政王。
攝政王突然起身,兩步就走到了沈筠棠麵前,他要比沈筠棠高大半個頭,此時看她就是居高臨下的,他突然一邊嘴角一斜,一股邪魅霎時溢出,他微微傾身,湊到沈筠棠的耳邊壓著磁性的嗓音低聲道:“小侯爺把自己送給本王,本王就將藥引給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