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西城再大,這些人神通廣大,最多半日也就排查完了。
至於攝政王隻要待在溫暖的馬車中,等待手下彙報,他去抓人即可。
果然,隻過了半個時辰,就有下屬來彙報了。
“殿下,查到穆禦史在隆昌街有一處院子,院子附近查到剛留下不久的血跡!”
盡管穆修己的這所院子在官署的備案上並非是他自己的名字,可這點彎彎繞繞又怎麼能瞞過攝政王爪牙的眼睛。
一聽到這個彙報,攝政王披上威武的熊皮披風,跨上他那匹神俊的汗血馬,直直朝著穆修己的院子而去。
他身後跟著兩隊如虎豹一般的侍衛,這樣從街道當中打馬而過,任誰看了都知道不好惹,哪裏還敢攔阻。
攝政王一行暢通無阻到了穆修己的別院。
攝政王雙眸危險地眯起,“先把這座院子圍起來,一隻蒼蠅也不允許跑出去!”
侍衛們回答的聲音洪亮,很快就井井有條的將隊伍分成了五個小隊,其中一個小隊去闖門,另外三個小隊在院子周圍守著,剩下一個小隊跟著攝政王殿下。
攝政王“老謀深算”,他不相信穆修己會不做任何防備,他既然能在秦天華的眼皮底下將人帶走,就說明這人“雞賊”的很,說不定在他們沒搜到這裏前,他就已經做了安排。
不過,再怎麼安排,也不可能大變活人,一下子將人給變沒了。
要是想提前將沈筠棠送走,那定然是要走各種“小路”,所以這院子周圍一個狗洞都不能放過!
攝政王肅著臉,今日他就要甕中捉鱉,看那小兒如何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沈筠棠一開始穿著襴裙還不習慣,不過她在現代時就是女孩兒,出了穆修己的院子就已經習慣了穿裙子的感覺。
她攏了攏兜帽的兩邊,將臉遮住了一半,免得狂風直接將兜帽給吹掉。
雖然心中強迫自己保持鎮定,但是臉上免不了還是顯露出一絲緊張來。
她轉頭看了一眼院子的後門,這處是每日守夜人收夜香的地方,路窄小,現在又被半天一夜下的大雪堵住了一半,人走路都不太好走,更何況車馬呢,假如那些侍衛們現在就到了,也不會繞到這裏來守門吧。
沈筠棠這般想著,腳下卻不敢停,一直往小巷外麵走,一腳踏上厚厚的白雪,那雪就沒過了腳脖子,幸而出來時,她換了雙鹿皮靴子,這會兒倒避免了鞋子被浸濕。
可還沒走出兩步,沈筠棠就聽到了馬嘶聲伴著悶悶的馬蹄聲,還不時有人說話的聲音。
她心一沉,自己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那些侍衛居然繞到了院子後麵的小門!聽聲音,顯然他們是有備而來。
沈筠棠緊張地身體都跟著發抖。
那些聲音也離她越來越近。
她一低頭,看到身上淺黃色繡著花開富貴的襴裙,瞬間回神。
她現在一身穿的都是女裝,還修飾了麵容,看起來與往日永興侯簡直判若兩人,若非是攝政王親自來,其他的侍衛絕對認不出她,就連秦天華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