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神俊的坐騎剛在馬車邊停下,還沒詢問秦天華情況,秦天華就在攝政王腳下跪了下來。
“殿下,屬下有罪!”
坐在高大馬匹上的攝政王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麵無表情道:“人跟丟了?”
秦天華支支吾吾,最後隻能悶出一個“是”字。
攝政王從馬上跳下來,狹長的鳳眼冷冰冰的掃了他一眼,隨後直接快步走到了馬車邊,掀開車簾朝馬車裏看去。
他仔細在馬車裏搜查一番,又用手試了試馬車裏薄被的溫度,最後將車夫坐的地方都探察了一遍,攝政王走到穆府護衛統領旁邊,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他的眼神猶如實質,像是滾燙的岩漿落在護衛統領身上一樣,讓他渾身好似都刺痛起來,身體也跟著打起了哆嗦。
這種眼神的逼視與秦天華那鐵憨憨一樣的威脅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護衛統領覺得自己下一刻就要臣服在攝政王的腳下,一個字不隱瞞的說出所有真相。
“說,穆修己將人帶去了哪裏?”攝政王的問話聲音平平,可就是有無數無形的威壓壓在護衛統領的肩上。
護衛統領好不容易克製住自己說出的真相的欲望,他緊張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小……小的不知……”
攝政王視線落在他身上,正當護衛統領以為他要逼問時,攝政王卻沒再理他。
攝政王朝著他帶來的人手裏瞥了一眼,命令道:“馬車裏有線索,去找!”
很快,從人群中走出一個樣貌普通的瘦小男子,他跳上馬車後,很快就下來,而後跨馬而去。
攝政王掃了一眼穆府的這群人,朝著秦天華道:“把這些人帶回王府。”
說完,就從親衛手中接過韁繩,跨上馬,帶著兩隊侍衛迅速離開。
攝政王離開後,秦醜突然從暗處閃了出來,拍了拍秦天華的肩膀,嗤笑一聲,“好好把人帶回去,這可是殿下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秦天華恨不得拎起自己的長劍將身邊的男人砍成兩半,他怒道:“你這個醜人別得意,下次你辦不好差事,可比我更慘。”
秦醜又笑了一聲,他輕功飛上街道牆頭,三兩下消失在秦天華的視線裏,把秦天華氣的往地上吐了好幾口唾沫才覺得解恨。
穆修己將沈筠棠置於自己懷中,他控著馬匹的韁繩,兩人一馬躲在小巷深處。
風雪呼號,穆修己卻感覺不到一點寒冷,他不知什麼時候臉和脖子都紅了,而且心跳也控製不住的加速起來。
如果不是他自製力太好,這個時候他恐怕沒有心思關注外界發生了什麼。
很快,穆修己就注意到秦天華帶著屬下路過了小巷,朝著馬車離開的方向縱馬追去。
他又等了好一會兒,這才控著馬匹出了窄巷,隨後騎馬帶著沈筠棠朝著相反的方向奔去。
穆修己就是出生在燕京,對燕京非常熟悉。
他避開了原來馬車回隆昌街打算走的路,而是換了一條小道繞回隆昌街他的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