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殿下,你我隻是臣子關係,若是因為今日微臣失儀讓您不高興,您罰都已經罰了,微臣私事您還是莫要多管的好,畢竟與您無關!”都這個時候,自己都這個模樣了,沈筠棠哪裏還管得了攝政王的心情,心裏怎麼爽怎麼說就行。
攝政王正為了沈筠棠一路忽視他,沒將他放在心上生氣的,這會兒又說出他們隻是上下屬關係,她的事還輪不到他操心。這瞬間,攝政王的怒氣到達頂峰,若不是他還保有一絲理智,都要將她就地正法!
沈筠棠還是他第一個放在心上的人,攝政王雖執政手段強硬,政務上也是手到擒來,智慧超群,可是在感情上他與一個愣頭青也沒什麼區別。
他自幼在皇家長大,呼風喚雨,想做的事還從沒有失敗過的,所以極為強硬自我,做什麼事也總是以自我為中心,他覺得他想要的,別人最終也會服從他。
所以遇到沈筠棠這麼一個硬茬,整日就想著馴服,卻從未從沈筠棠自身的角度出發為她著想。
攝政王冷笑一聲,“與本王無關?沈筠棠,別裝糊塗了,本王對你的心意你難道還不清楚?怎麼,還想得寸進尺不成?”
這一刻,沈筠棠簡直覺得攝政王惡心死了。
她啞著嗓子壓著聲音怒道:“你以為你喜歡上誰,誰就一定會喜歡上你?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刨除地位,你也就是個普通男人而已!你好男風,我可沒有你這樣的惡心癖好!而且你說喜歡我,你以為我會信嗎?喜歡一個人是你這樣的嗎?將人往死裏逼?你有站在我的角度考慮過嗎?你不過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欲而已!別說的這麼好聽惡心我了!”
沈筠棠說到最後簡直是吼出來的。
但是她的嗓子本來就因為吃藥啞了,停藥後也沒有恢複多少,今日又被這麼一凍,整個都嘶啞了,用吼的,聲音也大不到哪裏去,反而斷斷續續,讓人聽不清楚。
不過站在對麵的攝政王肯定是聽清楚了。
因為他整個人都站在原地怔住,一動也不動,那雙幽深的眼睛這個時候也像是浸入了冰中被凍結了起來,呆呆的。
攝政王從未想過沈筠棠會在他的麵前毫無顧忌的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他在高位多年,以自我為中心慣了,確實很少顧及別人的想法。
沈筠棠說的話句句都像是毒刺,紮在他的七寸之上,讓他重傷。
麵對這樣一番嘶喊,攝政王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突然,他腦中頓時對沈筠棠有了無限的愧疚。
他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沈筠棠了。
朝臣們這個時候都出了萬民殿,進入了廣場,朝著長廊這邊走來,攝政王心中頓起一陣慌亂,這是他掌政七八年來從未有過的。
可他多年高位,自尊和威嚴擺在這裏,下意識裏他不允許自己在別人麵前露出弱勢軟弱的一麵。
他冷著臉盯著沈筠棠,劍眉都似露出了煞氣,“放肆!永興侯!本王看你是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