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神兒:“有事兒沒事兒你就別取笑我了,她們都是大家閨秀,就像你家,王爺府裏的丫頭,我一個窮小子何德何能。”
“我靠,你不知道,現在就流行你這種能找到好女人,最近不是有個女的在電視上說嘛,寧肯笑著坐在拖拉機裏也不哭著躺在寶馬座椅上搞車震。我他媽震精了,現在一個個女人都返璞歸真了,好女人有錢都搞不到手,,我……”
“做好你的車吧。”我捂住坐前排座椅之間的通透口,將淩軒越說越興奮的臉堵了回去。
“話說,怎麼整這麼大場麵,我這個土老冒兒還是第一次坐這麼豪華的陣容,這次算開眼了。”我透過後視鏡看著排起長龍的車隊,好說歹說,人都是有虛榮心的。
淩軒嗬嗬一笑:“這都是一起玩兒的比較好的哥們兒搞的,你看最前麵那輛京V8兒,正兒八景兒的衙內牌子,放北京城裏,也就政治局的那些政要的公子有得開,老爹老娘說出來都是嚇死人的名頭,在天子腳下誰敢攔,紅綠燈照闖不誤,交警要管先得掂量掂量,說話不合適了直接扇他兩個耳光子。領導處理突發事件,誰敢查車。”
我被嚇出一聲冷汗,淩軒說的不無道理,這個社會是有權有勢人的社會,什麼法製都是約束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的勾當,古來包拯打黃袍、曹操殺愛馬、漢武帝罪己詔,都是不痛不癢,沒一個真的大板子揍在屁股上的,天子犯法永遠不可能與庶民同罪。
“你還跟官場上的朋友有來往?”我忍不住問道。
淩軒又來了興趣,從副駕駛上涔著頭看向我:“這你又不懂了,自古以來有錢不如有權,官壓於商,咱們老一輩兒,我爸爸,把錢都賺起來了,現在到了我這裏,生意上的事兒是該發展,但是老輩兒的根基已經夠牢固了,無為而治出不來什麼大問題。如果能交好幾個衙內的朋友,北京府隨便一個公子的能量都是巨大的,有句話說的‘不到北京不知道自己官兒小,不到上海不知道自己錢少。’咱們要是打通了權這層關係,以後在中國,還不是橫著走,錢、權都有了。”
我不以為然地笑笑:“你小子沒看出來還這麼多道道兒,以前沒好好兒聊聊,今天跟你再一起還真是開了眼界了。不過嘛,我一個平頭老百姓的也沒有那麼大報複,你牛逼就好,等兄弟有困難了,還有你這麼一棵大樹不是。”
“那當然,你很可能是我以後的妹夫,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可就這麼一個妹妹,一起玩兒的周家那公子,爺爺,那是七幾年的中將,你知道嘛,他想追我妹子我都沒讓,那種人,雖然有權有勢但是不可靠,嘿嘿,我還就是看中你小子了,老實踏實的,嗯,比我靠譜兒多了。”
就像一股氣堵在心口兒上,落雪確實是大戶人家的女兒,這年頭兒有錢又漂亮心眼兒還好的女孩兒幾乎找不到了,聽到淩軒說有大家公子喜歡落雪,我突然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自己現在這點兒成就在一般人看來確實足以津津樂道了,但是在真正的官富二代眼裏,那點兒錢就跟沒有錢是一個檔次的。老媽經常守著我和我爸爸說:“學好數理化不如有個好爸爸。”事實上,確實如此。
“不說這些了,說了給你添堵。”淩軒笑笑,“你放心,隻要有我在,你跟我妹妹這事兒準成,不過我也把話兒撂這兒了,你可得對我妹妹一心一意地。我不是那種不開明的人兒,一個成功男人背後有千千萬萬女人這個理所應當,不過她畢竟是我妹妹,你剩下那幾個姑娘堅決不能一網打盡,吳雨嘛,就是長得好看,沒什麼背景兒,那個清清,老爹也是巨有錢,福布斯上跟我老爹不相上下,他家這個丫頭又皮,上房揭瓦,本事大著,我可不想你把她也弄進來,搞個三角兒戀,害苦了我妹子,我妹子天性老實、善良,可經不起她折騰。嗯,你要是對不起她,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跟你沒完”淩軒說話的聲音很隨和,聽不出半點兒擺譜兒也聽不出一點兒認真的意思。、
外麵的天氣很冷,我拽拽襯衣的袖子,擦一把冷汗,好家夥,排場的車隊,囂張的陣勢,跟我拉親攀友,原來唱得是這一出兒。不過想來,一個哥哥,為了給自己妹妹爭取點兒幸福,做一些出格兒的事兒也無可厚非,誰讓人家有錢呢。
“兄弟,我這裏有幾個新來的小明星挺會倒騰的,你今晚上要不要嚐一嚐。”淩軒隔著座椅頭也不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