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咱們這是要去幹什麼?”我皺著眉頭問。
“吃重慶火鍋。”
我撓撓頭:“為什麼不去佳世客吃,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家飯店。”
“笨蛋!吃重慶火鍋啊!當然要去重慶了!”
“我靠!”我懵了,半響,火紅色的寶馬跑車走過收費站,駛上高速公路,以一百八十公裏每小時的速度狂奔,我才知道,原來自己聽到的都是真的。
“清清,我們真的要去重慶嗎?”我試探著問,夜色朦朧,雪越下越大,高速路上幾乎都很少有車了。
“恩。”小美女專心地開著打著方向盤,仿佛在答應一件不足輕重的小事兒。
“清清,你太有追求了。”半響,我不無崇拜的說。吃個火鍋兒就要跑重慶,這已經打破了我的思想接受極限。
“有問題嗎?”小美女還是淡淡地說,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不要打擾我,大雪天開夜車,很危險的。”
“靠!你也知道危險啊!”我忍不住說。
“恩,所以不要跟司機說話。”清清的表情波瀾不驚,這一刻,我告誡自己,完了,我上了賊船了。
夜,越來越深了,汽車行駛了足足一個小時,外麵天寒地徹,雪卻停了下來,高速路上,一個醒目的標誌牌兒寫著:“距離濟南,向北,100千米。”
完了,真的出省了。
“咳咳,清清,你通常都是這麼玩兒的嗎?”我又忍不住問。
車開出雪區,清清也緩了一口氣:“有問題嗎?我從小就這樣,吃火鍋就飛去重慶,吃烤鴨就飛去北京,吃荔枝就飛嶺南去,不過下雪航班估計都停飛了,坐車也一樣,好馬力,還可以再快點兒。”說著一拉手閘,一股貫衝力把我往後一拽,我驚險地看到,表盤上已經飆到兩百五十了。
“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安全了。”我訕訕道,富人的生活還真是奢侈,說到飛去嶺南吃荔枝我第一件事兒想到的就是老白的那句詩,所謂:“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我定了定神兒,資產階級的尾巴堅決不能翹。
清清偷看我一眼,忍不住捂著嘴笑:“你是不是害怕了。不用擔心,本姑娘操作水平一流,打小兒就是玩兒飆車長大的,要不是怕嚇著你,還能再快點兒。恩,要不要嚐嚐?”
“不不不~這樣真舒服。”我無比愜意地坐在副駕駛位置,柔軟的真皮座椅,看著路邊的黑影鬼魅般倏地閃過,冷汗直流。
“照這個速度,再有兩個小時就能到重慶了。到時我帶你去吃辣媳婦,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重慶火鍋。”
“據說南下重慶,要路過三個坎兒,泥石流、地震還有海嘯,你確定我們能安全抵達?”
清清沒好氣地白我一眼:“你這個烏鴉嘴能不能說點兒好的,重慶是內陸,哪來的海嘯。”
“明明有!”我義正言辭地說,“你不記得了,08年那年,汶川地震,死了多少人呢,那可就在重慶邊兒上。”
“噗嗤~”清清笑了,“一百多年前的事情,我要是真記得,我就成精了。”
明眸善媚,巧笑嫣然,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又一眼,可不是成精兒了嘛,簡直就是個狐狸精兒。現實中的清清比遊戲裏少了分頑劣,多了分大家閨秀的氣質。
汽車開起十足的馬力,沿著三十二車道的高速路疾馳,明亮的路燈飛一般穿梭過去,就好像黑夜中的鬼火幽靈。
我不禁有些焦急:“晚上到了重慶,吃一頓火鍋兒,怎麼也得幾個小時再坐車回來,沒時間睡覺了,明天怎麼有精神參加線下賽。”
“幹嘛要再坐車回來,就在重慶住下,坐明天一早飛北京的飛機,耽誤不了幾個小時的。”
我擰著眉頭:“不回來了?不行啊,我還沒有收拾東西,沒有準備去北京這幾天的行李。”
“切~”清清冷笑一聲:“你還有什麼東西好收拾的,就那幾件兒衣服,洗了又穿的,還是街頭貨,MIDE IN CHINA,扔大街上都沒人撿。”
“還有好幾件班尼路好不好,牌子,LOGO。”我極力爭辯。
“別扯了,我已經定好了飯店和賓館,吃晚飯就睡覺,明天去了北京帶你去西單買幾身好衣服,就這麼著吧。”說罷按按喇叭,鈦聚燈下,清清神色淡然,我一凜,聽口氣怎麼像是一個為老公精心打理生活的小媳婦。
車鳴聲悠揚,寬闊的跑道上,一輛新款寶馬跑車絕塵而去。
“那啥,清清,我們晚上是住在一起的嗎?”
“想都別想……”
“我累了,你開一會兒。”
“奧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