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一刻,這句話在我心裏呈現地無比清晰。
遠處,是黑壓壓的另一波玩家群,猛虎盟的玩家終於卷土重來,他們是不會輕易放棄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
我長劍一震:“退兵!”
趙欣靜靜佇立在那裏,眼神迷離,一句話也不說。
“嘩啦啦~”潮水般的玩家撤出金槍城,迎著猛虎盟的精銳衝去。
“欣姐是為了引蛇出洞,她怕猛虎盟按兵不動,才故布疑陣,隻是事先沒有通知大家,引起了誤會。”我好說歹說,迷茫小九九、天才雲飛揚、不再留戀全都無所謂地笑笑,敷衍兩句,隻是笑容裏充斥著那麼多的不自然。
大敵當前,誰也無心計較,反正撤出來了就好,大家要的是結局,至於過程裏的事兒或許戰後會追究或許都埋在明事兒人的心裏。
後麵戰爭進行地又順利多了,金槍鎮距離清虛城非常之近,掛掉的玩家可以立即返程回來,花舞在城裏主持人馬,足夠一個千人團就組織前來發派到前線,跟猛虎盟不死不休。
永恒行會,緊緊拉住神機營的步伐,大盾戰士抗在最前麵,超過兩萬牧師團迅敏補充氣血,後排是大片法師、弓箭手在轟殺,這是最原始的打法,硬對贏的實力較量,戰鬥傷亡很慢,但是很穩定。兩萬牧師中有一半是他們原先的人馬,一半是我們的增援,就是為了拖住神機營,不至於讓永恒有太多的傷亡。
左側永恒拖住神機營,右側同樣有兩大勢力緊緊糾纏,一股神秘勢力幫了我們很大的忙,琴殺無暇分身他顧,正麵戰場上隻有贏戰天下和猛虎盟的對拚。肥沃森林腹地,卻囤積了一大批戰魂飛揚的玩家。幾千臨時組織起來的已陣亡猛虎盟幫眾自清虛城趕出來增援,立刻被悄無聲息地吃掉,五萬人馬吃幾千人,吃得得連渣兒都不剩,連骨頭都不用吐。
戰鬥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前前後後猛虎盟被吃了四五次之多,凡是主力殺到金槍鎮就跟贏戰天下幹什麼了,戰魂飛揚則分散兵力,將小部分安插到我們行會以作支援,又分成四五股萬人團,全力拉扯猛虎盟自清虛城融散來的小團隊,潤物細無聲,往往商丘嶺上剛掛走一個千人團,就被組織起來馳援戰場,走到半路大多數便被悄無聲息地吃點,十比一的人數戰幾乎就是瞬滅。
趙欣自從兩個小時前就不怎麼愛說話了,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金槍鎮周圍,所有玩家在我的命令下不得私自入城,現在金槍鎮每隔一個左右小時換我們三個行會中的一個輪番執掌,避免戰鬥提前結束。
吳雨站在我身邊,弓箭低垂,氣力全無:“豬頭啊,這已經殺了多久了,明明能守住城了,為什麼咱們還不罷手,姑奶奶我的胳膊都射酸了。”
“你還說呢,是你太不給力了,剛才明明我們倆配合可以留住刀客還有K金,你偏偏最後一劍射偏了,我的燃燒炮擊都把刀客最後一絲兒血絲磨出來了,結果就爆掉一個K金,這活兒幹得,太憋屈了。”
“暈,我是數過的,隻要這倆人還有春夏秋冬四個法師出現在戰場上你就想辦法殺一次,殺到現在他們幾人平均掉個五六級都有了,你心還真狠啊。”
“哪有狠了!”清清一身血甲染紅,氣喘如牛地走過來,“我恨沒有把刀客那把菜刀還有那麵古盾爆出來,我暗中調查過了,全是高階靈器。”
想到裝備我就暗爽不已,殺這兩個小時可是大賺特賺了一把,猛虎盟看家的幾員大將一身裝備全爆了個七七八八,從光澤上看,K金出來的時候都換上藍裝了,顯然家底子都被爆幹淨了,否則這種級別的高手倉庫裏怎麼會不準備幾件靈器做後備。
他攤開背包,光華十色地全是裝備,中階靈器鎧甲是爆的虎狂的,靈器披風是爆虎翻雲的,弓手靴子是爆K金的,我扔給吳雨,吳雨又扔回來,她剛才跟在我和清清可沒少撿好東西,一件靈器已經看不到眼裏了。
“試試這個。”我又拋給吳雨一個火紅色的頭帶,“高階靈器,殺了半天就爆出來這麼一個,虎覆雨改天要是看到你戴非氣得七竅吐血不行。”
“呀!血都流幹了,那她估計好幾個月都不會有例假。豬頭你這想法真猥瑣。”
“靠!我說什麼了我。”
落雪時刻凝著魔法站在我身後,也不出聲,稍事歇息,我們幾人再次殺入敵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