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辦就是了!”我簡單得說了一句。
“是!”流年雖然很糾結,但是軍令如山的道理他也懂得。
總體來說,敵方的氣勢已經達到了一個高潮,幾乎所有的戰士都衝進了火海。後來,牧師也跟了上去,畢竟在赤炎域中的損血還是很多的,需要後勤補充,而我們又沒有遠程壓製,於是牧師也開始肆無忌憚了。
“就是現在!”我眼瞅對方陣營的戰士和牧師同時殺進了火海,衝飛揚發去了個悄悄話。
“就是現在!”飛揚幾乎在我發去悄悄話的同時喊了出來,旋即微微一愣,可能是剛看到我發去的內容。兩人同時哈哈一笑,飛揚旋即下令道:“就是現在!法師群聽我號令,爆裂火焰!”
“嘭!”
“嘭!”
“嘭!”
一片魔法在對方的人群中炸響,凡是在赤炎域的覆蓋範圍內,都有爆裂火焰的綻放。
“這是一群怎樣壓抑到極點的人啊。”站在牆頭,我隻能用這句話來表達自己的心緒。還是那句話,一鼓作氣。蓄積了好久的怨氣終於得到釋放,法師群無論男人還是女人紛紛將這股邪火發泄在對手的陣營裏。大大的傷害數字飄起,本來在赤炎域中就淪為半血的戰士和牧師直接被打殘,有的甚至直接就是秒殺。
道道白光飛起,剛才還勝利在望,如今被人殺地片甲不留,這樣的心裏落差是很大的。最前排趾高氣昂的戰士已經被掛了回去,後方的戰士齊齊刹住衝鋒的腳步,看到形勢逆轉,急忙向後跑去。近戰職業都跑了,牧師團就根本沒有硬抗的道理,在看到形勢不妙的那一刻同時後撤,現在自己行會的老大還在城裏被人看著出不來,沒有統一的指揮,一切還是以保命要緊。
可是,上鉤的大魚怎麼能任他遊走?我不是這樣的人,飛揚也同樣不是。“弓箭手!眩暈箭準備!以對方陣營最後麵為極點射擊,能射多遠射多遠,把想要逃命的都給我暈住了!”飛揚放聲命令,同時指揮身後的戰士:“二梯隊的戰士,跟在後麵撿裝備!”
“是!”這是戰士的回答。所謂的二梯隊上千名戰士衝近自家的火海,撿取對方死亡掉落的裝備。敵人在赤炎域中掛掉的有一半,全是一流的戰士玩家,兩萬人之多,裝備怎麼可能少了去。
“是!”這是弓箭手們的齊聲回答,一萬弓箭手齊齊喝聲,簡直是聲震雲霄。更猛烈的回答卻是技能的咆哮,近萬隻眩暈箭齊齊射動,將敵方陣營最後排企圖逃脫的牧師暈到了當場。
爆裂火焰還在炸響,收割著更多戰士們的生命。敵人在這種情況下哪還顧得上衝殺,逃命還來不及。
“砰砰砰!”一連串的撞擊聲響了起來,沒頭沒腦的戰士帶著殘血急於脫身,卻不想撞在前頭那麼多擋路的牧師身上。擋路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自己團隊的玩家,處於眩暈狀態的近萬牧師。
情況更糟了,本來少數玩家還有一點逃命的餘地,這麼一耽擱,別看隻有一兩秒鍾,但是他們的氣血已經所剩無幾,且不說被腳底下的茫茫火海不斷纏食,在這一兩秒鍾內受到哪怕一個爆裂火焰就嗚呼向西了。
這是一場非常漂亮的防禦戰,我方幾乎以零損失殲滅了敵人幾萬戰士和牧師玩家,渾水摸魚,拿到的裝備更不在少數。
隻是這還遠遠不夠,防禦戰不符合我們的性格,要打就打攻堅戰!
“飛揚,乘勝追擊吧!”我有些越越欲試,看著燃燒起來的戰火恨不得親自跳下城去,加入這轟轟烈烈的戰鬥行列。
“馬上。”飛揚衝我發出一個笑臉,開始調兵遣將:“第二縱隊停止撿裝備,追擊逃脫的戰士和牧師。第一縱隊替換第二縱隊撿裝備。”立時,又一幫小夥子從飛揚背後衝鋒出來,在火海中打掃戰場,原本第二縱隊的一千玩家因為靠近敵陣的原因,開始向為數不多從戰場上竄逃出去的戰士殺去。
其實那些有本領逃出去的戰士都是操作和裝備比較好的玩家,隻是氣血都殘了,沒有反擊之力,這邊剛逃出火海,後邊的又殺來強敵,慘叫聲此起彼伏,幾乎是一刀一個。
“飛揚,我呢?”流年焦急地看著眼前的戰局,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流年!聽令!”
“在!”流年一聲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