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風手上的這道疤痕,任誰看到之後都會感到驚心,但或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這道疤痕究竟是怎麼留下的。
聞言,周琅麵色陰沉道;“許風,你不覺得你太自以為是了麼?難道你以為你是從黑殿出來的人,我周琅就會怕了你?”
“我已經離開黑殿了,從我離開的那一刻開始我就隻是一個普通人,我不想與任何人為敵,也不想跟以前的任何事有所糾纏。”許風聲音平靜,仿佛麵對的不是‘唐’的殺手天王,而是一名普通人。
周琅大笑;“哼,你說不想就不想?我告訴你,有些事情可由不得你,今日你若是不將文件交出來的話,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說罷,周琅手腕一抖,借機掙脫了許風的手掌,那把銀光閃閃的匕首在夜空中劃出一道銀色弧線,朝許風的胸口刺來。
“看來光靠嘴是解決不了問題了。”許風輕歎口氣,身影忽然如一道鬼魅般閃開了周琅的銀光匕首,其速度之快讓周琅麵色大變,身形飛快朝後退去,這一刻他才真正感受到許風的恐怖。
攻勢如風,這是許風的特點,要麼便不出手,出手就要風卷殘雲!
這具看起來並不算健碩的身軀,卻蘊含了驚人的力量,常年的魔鬼訓練以及不斷的生死之戰,已經把許風打造成一名真正的王者。
在之前的幾年之中,許風的名頭基本已經擴散到整個地下世界。或許有人沒見過許風,但若是提及他在黑殿之中的代號時,與之為敵的人無不聞風喪膽。
隻不過,那個代號許風可能永遠都不會再用了。
兩人的戰鬥無聲無息,轉眼之間就已經交手了十幾次,夜幕之下隻能看到一道銀光在飛速的閃動。
周琅從未跟許風交過手,在來此之前他隻認為許風是浪得虛名,可在這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之內,許風便帶給他極度的震驚。有好幾次他才剛剛化解了許風的殺招,而另外一記殺招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
這一刻,周琅才想起了臨走時,‘唐’的老板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記住,你要麵對的人是許風,如果你有一絲的大意,恐怕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就在周琅分心的一瞬間,一隻剛鉗般的手掌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周琅的脖子上,與之而來的還有許風平靜冰冷的聲音;“你輸了。”
周琅身為‘唐’的天王,是唐內頂尖的高手,他自然知道被人扣住了脖子是什麼下場,何況這個人還是許風。
“為什麼不殺我?”周琅皺了皺眉頭,他隻在許風的眼中感受到一種直刺入骨的冰冷,卻並沒有察覺到許風的殺意。
聞言許風鬆開手掌,道;“我說過我現在隻是一個普通人,如果我敢在這裏殺人的話,等待我的必定會是法律的嚴懲。”
“法律?哈哈,沒想到堂堂許風竟然會說出這種話,這個天底下又有多少人能夠製裁你?真是可笑。”周琅似乎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狂笑不止。
然而許風是輕笑一聲;“周琅,你把我看的太高了,這個世界上比我強的人還有很多,能殺我的人也有很多。我之所以能夠活到今天,就是不斷在告訴自己,永遠別把自己當做最強大的人。否則,致命的傷害不知道會在什麼地方等著你。”
說這些話的時候,許風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自己的左手上,那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在月光下格外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