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允兒和允辰敘舊的同時,在王宮的另一頭……
“兒,允厲,拜見母妃。”尹靜宮中,一名健壯的男子半跪在大殿中央。
“厲兒快起,厲兒長途跋涉,自邊疆到達王城,定受了不少的苦,快來母妃這兒坐下!”殿上,靜貴妃出於禮節雙手呈虛扶狀,貌似是想要下去扶起那跪下的男子,可實際上她自身的位子卻一點也沒有變化,且不等到允厲起身便將手收回。
殿下一言不發的允厲將這一小小的細節看在眼裏,嘴角掛上了諷刺的笑容,這就是我的母妃啊!
“厲兒,跟母妃說說,這些年來,你在邊疆的功績。”靜貴妃淡淡的笑著,看向允厲的方向,這在外人看來是都麼一副母慈子孝的場麵啊。
殿下的人正是當朝唯一一個除了大皇子以外最有希望繼承王位的人,他的身份高貴,在邊疆又屢立奇功,若不是大皇子,恐怕他早就成為這泱泱琉璃大國的太子,王位的唯一傳承人了!
與允辰的不同,連年的征戰使允厲原本潔白的皮膚變成了健康的麥色,但這麥色的皮膚卻一點也影響不到他的俊美,反而更添一種魁梧的感覺,讓人有安全感。
可這魁梧卻又不似平常武夫般的肌肉橫生,熊跨跨的,一點美感也沒有,反倒更像是個宰豬的屠夫。
允厲的健壯在於他的內心,當然,身上也有,可卻也不是特別明顯。若他的膚色是二年前的那種潔白,再去掉他與生俱來的威嚴感,恐怕若誰也不會想到他會是哪個馳騁於沙場上的勇將。
“隻是些小事,不足為外人道。”淡淡的,冷冷的,卻威嚴的讓人不敢直視他的容顏。
“我兒在沙場上的豐功偉業可是這琉璃王朝人盡皆知的,哪是這區區”小事“二字能形容的”靜貴妃並不喜歡她的兒子——堂堂四皇子如此概括的將這些年來所做的事說明。
“母妃,兒臣累了,先行告退。”不等靜貴妃應允,允厲起身便走。
待允厲的身影消失後,一直呆在靜貴妃身後的宮女往前一步說道。
“貴妃,四皇子看起來並不在乎名利,這對於將來可是十分不妙的。”
“怕什麼,不在乎名利是他自己的事,他可以不在乎,不看重,可是這百姓們看重就行了,當帝王的,最重要的就是民心!”靜貴妃望向剛剛允厲走去的方向說道。
“可是,經過這瘟疫一事,現在這民心可是全部倒戈於昭雪公主的,再加上昭雪公主與大皇子的感情交際,這日後的事…說不準啊。”
“放肆,隻是一個黃毛丫頭,牙都沒長齊,她有什麼資格與我的四皇子相提並論!”靜貴妃狠狠的瞪著身旁的宮女,滿臉的猙獰。
“是,奴婢知罪,但奴婢這都是肺腑之言,更何況這防人之心不可無,請貴妃三思。”宮女慌忙的跪下,雖然心裏明知貴妃並不會因此而責罰自己,但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
“那你說,本宮現在應當如何做?”宮女說的話雖並不好聽,但句句都說在她的心坎上,這昭雪公主不得不防。
“王上不是說,為了慶祝瘟疫解除以及迎接兩位皇子的回歸,要大赦天下並在三天後舉行宴會嗎?到時候讓四公主和昭雪公主在宴會上當中互相比試,讓四公主壓一下昭雪公主的焰氣也好!”宮女再走上前一步,趴在靜貴妃耳邊說道。
“好,好主意,可使用什麼來比試呢?”靜貴妃緊蹙的雙眉漸漸放開。
“琴技!四公主的琴技堪稱琉璃第一,況且奴婢也不曾見過昭雪公主彈過琴!”宮女裝做深沉到。
“你也說昭雪不會琴,那我們提議讓她們比琴,昭雪又不是傻瓜,她會答應嗎?”靜貴妃放開的眉再次蹙起。
“昭雪公主再聰明也隻是個孩子,到時我們隨便給她個激將法,她不就上鉤嗎?再加上瘟疫的事剛過,公主名聲在外,越小的孩子越在意名聲,倒是還怕她不丟臉嗎!”宮女上前“循循善誘”道。
“好!好!若這事成了,本宮就賞你黃金百兩!”靜貴妃開懷大笑,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自從昭雪的母妃——那個賤~人死後,王上就很久沒來後宮了,即使是來幾次,也隻是去看看找昭雪那死丫頭。
這口氣憋在心裏很久很久了,終於可以借這個宴會來好好的羞辱一下那個賤~人的女兒,看那個賤~人會不會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