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姚副官和顧雨桐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在嚴老麵前提起路上發生的事情,嚴老的燒已經退了,但是感冒還很嚴重,掛著鹽水,精神狀態也不怎麼好。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在老人的身上體現的最明顯,嚴老現在的樣子跟平常裏那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完全是兩個樣。

顧雨桐心裏有點發酸,因為嚴老是個軍功赫赫的軍人,是一個崇高的存在,平常大家對他尊重與愛戴有加,甚至都忽視了他的年紀,直到一場病下來,也才意識到嚴老隻是個平常的老人,平常再威嚴再嚴厲,此刻也隻是個老人,一場病下來,也會如普通老人一樣生病。

生老病死,雖說乃人之常情,但是顧雨桐心裏還是堵得慌,外公已經近七十了,人生七十古來稀,他還有幾個年頭?

她好不容易和外公相認,她舍不得這份溫暖的親情,後麵的日子,她一定要多陪著他。

樂樂看望嚴老的時候,不小心把路上的事情說漏了嘴,嚴老頓時大怒,氣得差點拔下針管就去徹查此事,顧雨桐立刻安慰道:“外公,外公,你冷靜點,姚副官已經在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說不定就是個意外,您別多想。”

是不是意外,顧雨桐心裏已經有數了,隻是還沒弄清楚那個處心積慮對付她的人是誰。

“顧雨桐,這麼大的事情如果樂樂不說,你們是不是打算就這樣瞞過去?還是覺得我生病了就什麼事都做不了?不就是一場小感冒,算個屁,當年我帶傷都參加過實地戰鬥,你們一個個是不是都覺得我老了,沒用了?”盡管生著病,嚴老眼裏的淩厲和威嚴還是不容忽視。

您現在可不能跟當年比,當年你是八麵威風的戰將,現在隻是一個古稀老人,能比嗎?

當然,這隻是顧雨桐的心裏活動,她自然不敢當著嚴老的麵說出來,人老了心也敏感了,麵對如此落差,心情肯定不怎麼好,顧雨桐能做的,就是安慰,安慰老人不安的心。

“沒有沒用,外公,我們沒有這個意思。我們是覺得這點小心根本用不著勞煩外公您,有姚副官一個人就夠了,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你就等著姚副官給你最後的結果好不好?”

這句話,嚴老聽了心裏稍稍舒坦了一些,可不得不承認,他即便親自去處理了,更多還是要讓姚副官去執行,此刻完全交由姚副官也好,他跟著自己那麼久,應該相信姚副官的能力。

姚副官通過兩天的排查,經過影像對比,終於鎖定了凶手,是個而且看上去是個普通得毫不起眼的女人,她很謹慎,隻在監控影像中留下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一時之間要找出這個女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姚副官還發現,顧雨桐掉進湖裏那天,是有人故意推了一把她和她旁邊的人,才導致他們兩人掉到水裏,而推她們的那個女人,跟開貨車撞她們的女人從身形上看,屬於同一個人。

顧雨桐一遍遍的翻著那些不甚清晰的照片,也深深的疑惑了,她壓根就不記得她有認識這樣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穿著朱紅色寬鬆普通的開衫上衣,褐色的直筒褲,灰色的運動鞋,頭發紮了個咎盤在腦後勺下麵,這樣的女人在菜市場一抓一大把,沒有清晰度 麵部資料,上哪兒去找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