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逐漸的倒下,在入口處堆成一座屍山。閻伊弦默然的看著,發燙的右眼似乎放棄勸阻他一般,漸漸冷卻。
在警告他多次無效後,好人值無情地降為-99。閻伊弦毫不在意,揮手讓巨大的火龍消失了。火龍怒吼了一聲,“嘭”一聲的散成小火星紛紛揚揚,像雪花一樣,從天空中飄落,融化了空中無數的冰凍的雨滴。
“你這是,要走嗎?”
閻伊弦的身後傳來一個帶著親昵語氣撒嬌的聲音。他抱著閻伊竹轉身,看見一個拖著長長尾巴的女性異種站在被捆綁的人類身邊。身姿妖嬈豐滿,如果不是她的腦袋覆蓋著一層甲蟲殼,裂開的嘴滴下惡心粘稠的口水,可能她會是一個美人。
這個異種一出現,閻伊弦就皺眉,她的身上和剛才接觸到的異種和神秘人都不同,是更加強大的力量。
“你就是,‘王’?”
女異種“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聲音從溫柔變得怪異,刺耳。
她用長長的指甲抵在旁邊一個女孩子的臉上,銳利的指尖輕而易舉的刺破女孩的臉蛋。
“隻差一點,就可以讓你妹妹變強了。和你一樣的強。”女異種說道。
閻伊弦警惕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我們的關係?”
女異種又笑了起來,說:“星宇區誰不知道廢柴異能者突然成為高階的雙係異能?”
“我們對你很好奇啊,你是怎麼將你的白玉樹,變得那麼厲害的?我們掏開了幾個人的肚子,都好難發現原因,然後呢,發現了你的妹妹,你和你妹妹是雙生子,那麼白玉樹也會相似吧?”
“可惜呢,差一點就掏開了。真想看看,這麼病弱的人是怎麼支撐著脆弱不堪的白玉樹成長的。”女異種舔了舔唇,貪婪的目光牢牢地盯住閻伊竹。
閻伊竹害怕得不停顫抖,剛才被穿破腹部的劇痛仿佛再次重現。閻伊弦輕輕地安撫著她,手指間若隱若現的瑩綠色光芒輸送了些治療的能量,讓閻伊竹放鬆了些。
“能夠看見白玉樹你是一個高階的治療師?”閻伊弦問。
女異種像聽到笑話一樣,放聲笑道,“你以為我是和你們一樣的人類嗎?非要靠著獨特的天賦才能看清進化的路。”
“想要知道的話,就讓我將你和你妹妹的白玉樹挖出來!讓你們一同墮落成為我們的同類!”女異種說著,利爪暴漲,麵露凶惡朝他們撲來。
麵對夾雜著滔天的能量衝來的女異種,如果是曾經的閻伊弦,或者是普通的異能者,很有可能在她那可怕的利爪下被撕碎。
然而閻伊弦隻是輕輕眨眼,猩紅色未褪去的那雙魔眼流光閃過,透明的風盾立刻出現在眼前擋住了女異種的泛起異樣光芒的利爪,蠕動在血肉上的藤蔓衝天而起,牢牢地卷住她。
隻可惜女異種的皮膚覆了層外殼,藤蔓的尖刺無法刺穿。
“嗬,你以為捆住我就行了嗎?那群人類,包括你的妹妹都被我下了種子,隻要再過一會兒,他們都會爆體而亡。”
女異種看著對麵沉默不語的閻伊弦,不知為何心裏突地升起寒意,但她沒在意,隻是告訴自己對麵的閻伊弦在害怕了。
“隻要你肯跟我們走,肯成為我們的同類,我就……”
“噗——哧——”,女異種的雙手被整齊地切斷,從整齊的切口噴出血霧,她還沒回過神,隻聽到自己到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
閻伊弦最討厭別人威脅。更何況扯到了閻伊竹。
閻伊弦神色陰冷,眉梢眼角盡是冷意。他的聲音冰冷,帶著讓人心生寒意的威嚴怒意。
“肮髒的蟲子。”
隻是這一句話,便帶著威嚴,壓得女異種雙膝忍不住跪下,隻是無奈她被牢牢地捆縛住。
即便她是這個小群落的“王”,但在閻伊弦的麵前,就像個跳梁小醜,閻伊弦冰冷的、那雙奇異的雙眼,有那麼一瞬間讓女異種覺得她剛才說閻伊弦成為自己同類是褻瀆了無上的王……不,或許說是神明。
藤蔓將女異種越勒越緊,直到將她脖子、肩膀、腿根部……一一勒斷,她都還沉浸在對閻伊弦的……發自靈魂的畏懼。
不費力的解決了對方之後,閻伊弦正好遇上將黑衣人解決完向他們走來的道淩桓。洞口堆滿的屍體被道淩桓的五雷轟成粉碎,此刻他踏過粉末,向閻伊弦走去。
閻伊弦看到道淩桓複雜的眼神,猜測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他都看到了。除了道淩桓,被捆綁著蜷縮在角落裏的所有清醒的人都看到了。
他一時氣急了,做了許多讓人起疑的事情。
閻伊弦突然懊惱地低垂下眼眸。
“真是麻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