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伊弦翻閱著光腦裏的新聞,其中一條占據首頁的新聞裏寫著某個學院的老師和學生在進入考察地之後,失聯多日,學院派專人調查中,目前仍未找到失蹤的師生。
閻伊弦嘀咕著:“怎麼會找不到人呢,這種事情用搜尋魔法一下子不就能發現了,這裏又沒有屏蔽魔法的結界。”
道淩桓似乎看見了閻伊弦手中翻閱的新聞,輕聲說:“伊竹也來了這裏。”
閻伊弦沒有聽見他說話,他的雙眼注視著一行又一行的文字,文章的末尾列出失蹤師生的名單,閻伊竹的名字赫然在列,閻伊弦心裏此時是極度擔憂,臉上的輕鬆被陰沉的神情覆蓋。
“前幾天我提前來這裏深入搜尋過,可沒有發現他們一絲一毫的蹤跡。”道淩桓說。
“伊竹他們,是在這裏失蹤的嗎?”閻伊弦問。
“嗯。”道淩桓點了點頭,“在深處。”
閻伊弦攥緊拳頭,說:“我要去找她。”說著他就想起床,卻被道淩桓不容分說地按回床上。
“等醫生檢查了你的身體再行動。你之前渾身血是怎麼了?”道淩桓問。
“不清楚。突然間就裂開了傷口,動都動不了。現在沒事了,我自愈的能力很強的。”閻伊弦說著又想跑下床。
“醫生來了。”旁邊的齊小灰說道。帳篷外一名穿著厚厚的白袍子的醫生走了進來,醫生看見道淩桓也在的時候,明顯的呆了一下。
道淩桓繼續摁住閻伊弦,隻是動作輕柔,生怕弄傷他:“那樣的情況,你不覺得很熟悉嗎?就像我之前的情況,而且你不能帶著一個隨時會受傷的身體去見你的妹妹。”道淩桓嚴肅的說。
閻伊弦愣了一下,有些詫異地看著道淩桓疑惑道:“我怎麼可能會被詛咒?”
道淩桓看著他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忽然想起,這個閻伊弦隱藏了許多的秘密,甚至有著不為人知的強大。
道淩桓嘴角微彎,麵癱淡漠的臉突然有了柔情千種的笑容,如脈脈春風,消融了冰雪。
閻伊弦一時心頭悸動,似乎有風吹拂過心頭,暗香朦朧,撩撥他的心弦。他偏過頭,慌亂地低下頭,目光亂轉。
道淩桓斂了笑容,側身讓開,讓醫生為閻伊弦檢查身體。
一番檢查後,醫生收好了工具,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另外三個人,除了道淩桓之外都是小孩子,他隻好對著道淩桓說:“你們說的情況我檢查了他的身體,發現並沒有你們說的那種傷的任何痕跡。反而是他的根基白玉樹有些異常,隻是具體怎麼樣的,我看不出來,可能你需要找到高級醫療師來看。”
“醫生那我現在可以下床嗎?”閻伊弦邊問邊坐起來。
“可以的,你身體並無大礙,隻是……”醫生話還沒有說完,覺得眼前躺著的人身影一晃,一陣風竟然吹起他厚重袍子的下擺。
“隻是……可能……多喝熱水就好……”醫生傻傻地把話說完。
道淩桓眼見著閻伊弦風速跑走,顧不得和醫生再說話,他也瞬間消失在醫生麵前。
醫生呆呆的看著自己袍子的下擺再次被吹起。
和他一樣呆住的還有歐果果和齊小灰。
歐果果和齊小灰對視了一眼。
“那……我們怎麼辦?”歐果果問道。
“跟、跟著秋老師走吧?”齊小灰也不知道怎麼辦。
“我們遇到的襲擊,那幾個神秘人布下了能夠隔絕外界的結界,我很懷疑,伊竹他們是不是也遇到這種結界。”閻伊弦對跟上了自己速度的道淩桓說道。
他們兩個人就像是與風同化,飛速的前行著。
“說起來,明明這個地方的入口有重兵把守,怎麼還會有那些奇怪的人溜進來?”閻伊弦不解的問。
“或許,他們本來不是人。”道淩桓頓了一下,繼續說,“你說的那種人很少見。除了那家夥身邊的人以外,就沒見過了。”
“那家夥?”閻伊弦疑惑地發問,他放慢了速度,一腳踏進了一處後,瞬間覺得周圍的氣氛都變化了,耳朵被突如其來巨大的吵雜聲淹沒,就好像一步踏進了可怕的異次元。他抬頭,將目光看向凋零地獄深處的天空。
道淩桓穩住腳步,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凋零地獄的上空,密密麻麻的擁擠著無數的凋零。淒厲的如同小孩子的哭嚎聲響徹天際。
#####=w=如果有愛聽《我的一個道姑朋友》的朋友們,會發現這張裏麵藏著一段道姑朋友的歌詞。最近被這首歌好聽到不停的循環著。可能是想起了好多好多好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