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活了。我就喝了酒,從玉茹掉下的山崖跳了下去。可,我沒有找到她。沒有。”
我在心裏想,你穀宇凡當然找不到她,她在我家給孩子當媽呢。我說:“你想見她,我可以幫你。”
穀宇凡疑惑的看著我道:“真的?”
我幹脆的答道:“不騙人。”
於是為了宇凡,我又進入了徐姐的夢。徐姐見到我很高興,她說,她做媽媽了,當媽媽的感覺真好。
我有些厭惡。我扭過頭去不看她。
她好像是不在乎我怎麼樣,依然自顧自的描述著我家孩子的可愛,安格的疼愛。
我真得很生氣,我捂住耳朵大聲的說:“你不要炫耀了,好不好!”可眼淚卻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我想我的孩子,我還想著安格。我真沒出息。
她倒是沒有離開,慢慢的坐在我的身邊,心平氣和的說道:“安蘭,你看,你有一個多麼好的家,你怎麼舍得離開呢。是不是想想,有很多事是不能一時衝動的,衝動是一個魔鬼,是不會給你回頭的機會。
我抬起頭來,透過眼淚看著她,雖然她依然是那麼的美,可我感覺我恨她。我說:“你在炫耀什麼?炫耀你比我好,比我懂男人,比我更適合這個家嗎?”
徐姐眨了眨美麗的眼睛,笑了起來,真的很迷人。她說:“安蘭,這些日子你也不來了,我也找不到你。你知道嗎,安格很想你,我也很想你。我把我們的故事告訴他了。”
啊&8226;!我吃驚的站了起來,瞪著她說:“這……,這是不能告訴別人的。這是天機啊,你不怕萬劫不複嗎?”
她依然帶著美麗的笑容說:“我都沒有愛了,我存在有什麼意義,萬劫不複對我來說無所謂了。更何況,這算什麼天機,在安格的眼裏就是瘋言瘋語。不過他感覺我和從前不同,說我是不是被嚇壞了,怎麼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
我聽了自言自語,他還感覺到了。
徐姐說:“是啊,人的感覺是靈敏的。安格感覺“你”是不正常的,總是盡力讓“你”回到從前。嗬嗬,我怎麼可能是你呢。我不會寫文章,不會畫畫,不會做飯,也不會洗衣,更不會哄孩子。”
我突然感覺,其實一切沒我想得那麼壞,至少安格還想著我。我又關心起徐姐來了,她畢竟代我去做了學了原來不曾做過的。我說:“你過得好嗎?”
徐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安蘭,你就這麼容易原諒一個傷害你的人嗎?就這麼快就原諒我了?還是你不愛安格?”
我苦笑著說:“我不原諒有用嗎,從頭到尾都是我自找的,我雖然恨你,但我更恨的是我自己啊。我愛安格,所以,我不來看你們。是因為我不想看到不該看的。”
我突然又吃起醋來。
“嗬嗬,”徐姐倒是開心的笑了,說:“放心吧,我和安格沒什麼,我們沒有做夫妻,我說我的身體不好,要養著。他就信了。”
我說是麼。安格就是這樣一個人,我說什麼,他就信。不過也是因為,我沒有欺騙過他。
徐姐接怨恨的看著我說:“安蘭,你好狠心啊,三個月不來看我。你可知道月圓時,我是怎麼熬過的,像扒皮一樣痛。痛徹筋骨啊。
我白她一眼,我才不同情你,誰讓你搶我夫搶我子的。
徐姐狠狠的瞪我一眼道:“你好沒良心,你以為我真看中了你們家的安格?我是讓你知道失去的感覺。我如果當時就換給你,你還是一樣沒有痛失的苦處。可,我沒想到你過這麼久不回來。害得我都學會做飯洗衣了,要穀宇凡知道不得樂死!”
突然提到穀宇凡,徐姐緘口了,顯然她是說順口了,把心裏的秘密說出來了。
我正為此事來,我說:“你可知道穀宇凡現在如何了?”
徐姐搖搖頭,猜測道:“應該在經營公司吧,找了一個比我還漂亮的老婆。”說完又自嘲的笑笑。
我正色道:“沒有,他死了。”
死了?徐姐猛地站了起來,握住我的手,說:“不可能,怎麼會?”她的手抓著我,緊緊的。
我說:“是真的。”我把徐家如何和穀家如何都說給她聽了。
她不出聲,她感覺是她害了宇凡。她默默的流淚。
真可謂是一日夫子妻百日恩啊。我說到宇凡來找她了,她更激動的泣不成聲,說:在哪,在哪啊。
我說:你還愛著他,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