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猛的吸了口煙,頂著烈日,斜眼看了下N市師大的門牌,古韻十足的門牌。卻又與周遭的都市繁華那樣的格格不入。亦如門牌下的文遠。
文遠如是的站在校門口已經三天,仿似期待著什麼奇跡的發生。然而現實往往會告訴我們,沒什麼奇跡。
烈日當空,文遠受不了這西山太陽,無賴的撮了一口痰,背起旅行包如民工般向校內走去。
人或許總是對新鮮的事物充滿無知的情緒。我們可以稱之為好奇。所以學校內到處充斥著拍照的家長和新生。老生們卻在樹蔭下迎接著本專業的新生,接兒感歎著青春。
文遠是新生,卻對這座百年校園沒有半分的陌生,所以文遠沒有去找迎新的隊伍,對周遭的一切也沒有半點的新鮮好奇。或許此時的文遠,腦海中隻剩下,如何快點結束這該死的四年生活吧。
文遠就這樣沒頭腦的腹黑著這該死的學校。卻被人撞了滿懷,踉踉蹌蹌,差點摔倒。
十月的N市還是炎熱非常,秋老虎不住的肆無忌憚的撒著野。文遠的火苗蹭的就到頭頂。
“娘的傻X呀,走路不長眼睛呀,不看路呀,知道前麵是個大活人麼?知道老子是師大碰瓷王麼?知道現在醫藥費貴麼?……”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文遠還在喋喋不休,看見對麵卻是個姑娘,馬尾輕佻,眼含梨花的輕撫額頭。
原來市額頭磕著文遠的下巴了。文遠突然覺得這一切變得索然無味起來。好像自己的無錫話,上海話夾著N市話的罵腔是那麼的無聊,所以文遠決定走開,悻悻然的走開。
腳還沒邁出去,衣袖卻又被拉了回來。文遠饒有興趣的打量起拉回自己的大姑娘。活像個小流氓。
姑娘有些臉紅,卻又鼓起勇氣的說:“學長,請問美術學院怎麼去?”
“美院?”文遠看著姑娘背著畫板,拖著大行李箱,無奈道,“算我倒黴,跟我走吧,順路。”
“謝謝,學長,學長不用,我自己來。”
夕陽下,或許也隻是這長長的身影印在斑駁透光的樹蔭裏。慢慢拉長文遠拖著行李箱的身影。誰會知道這是否是故事的開始,或者就,根本沒有什麼故事呢。
文遠或許也想不到,這個叫韓文靜的女孩會占據他兩年的內心,然後久久不能釋懷,直到以後的以後。
文靜是她們老家出名的美女,170的身高,走到哪都是模特範。一路走下去,路邊的學長不時的哀嚎,多好的一顆白菜好像要被豬拱了樣。
此時此景,恰是年年,年年如此,年年未變,卻又有多少人,真心的變成年年裏的豬呢。
美院和文遠所要去報道的機電學院都在學校的最深處。簡單的說,就是離校門很遠很遠的地方。一路上文遠都在嘟囔著,無非就是些女生多麼的麻煩,美女門前是非多。這女孩家長心有多大,讓孩子一個人報道。全然的忘記了自己也是一個人。更加的沒有注意到旁邊臉已經緋紅的文靜。文靜卻也隻能如同溫馴的羔羊一般,跟著文遠,生怕著文遠丟下她似的。
突然文遠如同發癲一樣的大喊一聲:“蒼天啦,為什麼這倒黴的學校要占兩座山頭,TMD要累死老子我呀。”
文靜被突如其來的大吼嚇的不知所措,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神經病。
好在文遠的叫聲,被一陣車鳴蓋過了,車窗搖下,一位烈焰紅唇的大波浪美女印入眼簾。文靜不經打量起來。
“呦,好小子,江文遠,看不出來嘛,你小子不愧是我們江家的種,穿的跟民工似的也能這麼快的把到妹子,作為新生,你這是要打破本校記錄麼?”
文遠看著美女,仿似看到救星般,嬉皮笑臉的說道:“江文潔,我的好姐姐,你真實活菩薩,你是來拯救我的觀世音麼?快快快,拉我們去美院。”說完,立馬準備去開後備箱。
“做夢!”留下兩個字。江文潔踩著奧迪A7,揚長而去。
文遠在後麵大喊著,“江文潔,你給老子記住,祝福你一輩子處女!“
文靜,有點懵了,她好得是個聰慧的女子,此時此景,她完全的不知所措,不知發生了什麼。隻能跟著又開始碎碎念的文遠走著。隻是知道了這個男子也是新生,不禁開始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