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隻是在說實話，沒有任何別的意思，如果您因此不高興了，我願意接受懲罰，現在我就往自己的胳膊上插一刀，以……”
“以表衷心麼？”
她這邊還沒說完話，手上的刀已經快開始行動了，沒想到從來都隻是站著跟她說話的寒夜玨，此刻居然俯下了身，纖長的手指一把把她的刀給打掉了，臉龐格外冷峻。
“笑笑，你就是不想為我做事了吧？”寒夜玨深深地看著她，一隻手扶到她的側彎，把她扶了起來。
“你進來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要做間諜，就必須在所有方麵都想得周全，也絕對不能動任何感情，尤其是對對手，你當時答應得很好，而現在卻要以傷害自己來付出代價，你認為，你還是一個合格的間諜嗎？”
“……”
笑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她實在是有些聽不懂寒夜玨的意思，到底是看沒看出來她的心思，如果看出來了，直接懲罰她就好了。
沒看出來，就放她走好了。
現在是想幹嘛？
“老大，您……”笑笑有些緊張地抿了抿唇，抬眸望著他，“您是不要我了嗎？”
寒夜玨臉上陡然露出大大的笑容，神色間有些無奈，“怎麼可能不要你？隻是，我在提醒你，千萬不要掉以輕心，現在已經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就更要小心。
對了，那件事情暫時不要做了，你就先待在他的身邊，不要做出任何行動，隻要觀察他就好了。”
“不做了？”
笑笑十分驚訝地張大了嘴，神色間充滿了不可置信，寒夜玨十分無奈地看著她，現在是想嚴肅都嚴肅不起來。
“我看你很高興啊。”
被戳破了心思，笑笑一時有些窘迫，緊繃著的嘴角還是不防備地露出了一抹笑，盡量讓自己的情緒變得淡然，十分平靜地搖了搖頭。
“老大，我沒有很高興，隻是為您擔心，咱們計劃中的一部分最主要的就是我那件事，如果我不去做的話，那你所有的計劃豈不是要停了？難道您不準備對付齊氏了嗎？”
“不錯，你還知道為我擔心。”
寒夜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笑笑又跪到了地上，這次寒夜玨可沒有再扶起她，隻是格外冷淡地望著她，“怎麼？又想要讓我撤回什麼決定？”
“……”她怎麼敢啊。
笑笑像個小受氣包似的鼓了鼓嘴，抬起頭時一派真誠，“老大，我沒有想讓您撤回決定，隻是我感覺您對我實在是太好了，而我最近什麼都沒做，心中愧疚，隻好跪下了。”
“你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大小姐，要是雲晞表姐看到了，指不定會心疼成什麼樣呢。”
寒夜玨眼眸微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笑笑稍稍愣了下，要不是寒夜玨說，她差點都忘了自己還有另一個身份了，不過那個身份就算是再尊貴，她也不會因此放棄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