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真真切切地見到了自己的父親,現在卻隻能這麼遠遠地看著,不僅如此,還要看著父親掌握在別人的手中,很有可能就會一命嗚呼。
在這種情況下,要他怎麼能控製得住自己的情緒。
“寒夜玨,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盛斬言此刻極為地頹敗,再沒了之前的張揚瘋狂,像極了一隻垂死的老狗,掙紮在死亡的邊緣,想要討要最後的好處。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
寒夜玨冷冷地看著他,神色間散發著暴怒的氣息,像是一瞬間就可以把這所有的毀滅。
“我之前的話說的都是真的,我也沒有想做什麼,你愛信不信。”
盛斬言抿了抿唇,眉頭緊皺著,眼神卻一直死死地鎖在盛世昌身上,竟然流露出了一絲心疼,著實是難得的很。
看他這麼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寒夜玨心中居然有了一絲的動搖,腦海中閃過那兩個女孩的臉,菲薄的唇輕輕相碰,“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到底哪個是真的?”
“嗬。”
盛斬言的臉上突然散發出了別樣的光輝,像是感覺他說的話很有趣,“寒夜玨,你開始動搖了?”
“我讓你回答!”
寒夜玨暴怒,俯身抓起了他的領子,一把把他拎了起來,憤怒地瞪著他的眼。
盛斬言沒有一丁點的害怕,像是已經看開了般,鬆快地一笑,“我不是已經給了你回答嗎?信或不信,一直都在你的心裏,你想選擇哪個都可以啊,反正兩個都很愛你。”
“不肯說?”
寒夜玨挑眉,嘴角勾著一抹冷笑,狠狠地把他甩到了牆上,他從牆上跌到地上,重重地歎了口氣,像是休息似的靠在了牆邊。
隻看到寒夜玨輕輕擺了下手,立刻有一個穿著白大褂,像是醫生似的人從裏麵走了出來,手上還提著一個醫藥箱,很是利索地打開那個醫藥箱。
原以為寒夜玨又要使什麼小兒科的手段,盛斬言隻是感覺他很好笑,可當看到那醫藥箱裏的東西時,他的雙眼一時間瞪得老大,眼中閃過一抹驚恐。
“寒夜玨!你要做什麼!這可是毒品,你拿這些東西做什麼?你為什麼會有這些!”
“管得還挺寬。”
寒夜玨冷嗤了聲,示意那白大褂抽了一針不知道什麼東西的藍色液體,看那架勢是要打在盛世昌的身上,盛斬言像是突然間有了力氣,猛地朝這邊跑了,撲通一下趴在了地上。
“寒夜玨!不要!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你隻要問我就可以了,不要往他的身上打!”
“你會說實話?”
寒夜玨輕輕揮了下手,那白大褂立刻停了下來,還是恭敬地站在了一旁,不過他手裏提著的藥箱卻時刻提醒著盛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