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葉櫻,不管怎樣,你給我醒過來!你想怎麼對我都可以,我可以拋棄所有,我隻要你醒來!”
看她還是那麼安靜地躺在那裏,如果不是那緩緩的呼吸,簡直就是一個沒了生命的娃娃。
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裏,他抓來了全世界各地的醫生,都是各地的名醫,可是沒有一個人能把她治好的。
最後他把世家中醫都叫來了,他們也是束手無策,隻說可能是她不願意醒來,說她也許有一個執念放不下。
寒夜玨說他們都是扯淡,現在是科學社會,哪有什麼願意不願意,什麼破執念!明明就是他們的醫術不好!
他們所有人都被趕走了,他雖然很生氣,很難過,但這其他人的麵前,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該溫柔的時候溫柔,該嚴肅的時候嚴肅,從來都是那麼簡單的一個態度。
他從來都能把所有都掌握在手裏,可這次,他承認自己失策了,把所有人都算了進去,唯獨漏了她……
早該知道的,黎葉櫻自小就是一個十分強的女孩,遇到這樣的事,心裏肯定難受得不行,而他那天又故意做了那麼多的事刺激她,這麼看來,接下來她所做的事似乎也有些順理成章了。
“咚咚咚。”
房門突然被敲響了,寒夜玨還以為是哪個傭人過來送夜宵了,就隨口說了句“進”,而他自己依舊坐在床邊,連往門口看一眼都沒看。
“寒夜玨,還說你愛的不是她?”
房門被緩緩地關上,來人稍稍走了兩步,便站在一個地方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寒夜玨的身體稍稍僵了下,轉過身來去看他,眉頭微微皺起,“許言?”
許言此刻的神情倒是沒有了他剛剛話裏的嚴肅,顯得悠哉淡然了許多,“對,是我,你說你大半夜的跑到人家女孩兒房間,還握著她的手,這是思念成疾了啊,寒夜玨,別再否認了。”
“我隻是有點愧疚。”
寒夜玨靜靜地盯著他看了許久,低沉的嗓音緩緩流淌在房間裏,寒夜玨又把目光轉回了冷歆的臉上,神情一時間變得溫柔。
“畢竟我是她的老板,之前還把她當過替身,現在她變成這樣也是因為我,我當然要負責讓她醒來了。”
“是這樣嗎?”
許言輕笑了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又稍稍往前走了一步,看著冷歆那蒼白脆弱弱的臉。
“就算是這樣,那等她醒來了,還是會因為你傷心,你難道就要一直這樣愧疚,然後一直負責下去嗎?”
聽到他的話,寒夜玨的眉頭輕皺了下,“這跟你沒關係。”
“跟我沒關係?”
許言輕笑了聲,隨意地坐到了床上,仰頭看著天花板,又把目光轉到了他的側臉上,“寒夜玨,是跟你沒關係才對吧?如果不喜歡她就不要招惹她,你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與你何幹?我自有處理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