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微皺著眉頭看他,眼眸中始終充滿了不可置信,“你說,那隻是一場戲?可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你這麼做根本就不值得啊,他本來就是該死的人,你卻偏偏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來演這場戲。
更何況,老馮那個家夥還不是什麼好人,可以說完完全全是一個奸詐之徒,萬一他打中了你的心髒怎麼辦?我看你是瘋了吧!就隻知道玩,都不知道為自己考慮嗎!”
寒夜玨豎起纖長的食指抵在了薄唇上,示意他小聲一點,臉上始終掛著輕柔的笑,許言看他這個樣子,更加是氣不打一出來,原本柔媚的桃花眼此刻像是一瓣燃燒著的桃花。
盡管絢爛,卻也讓人無法忽略那噴湧而出的怒火。
“寒夜玨,你是認為耍我們很好玩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你知不知道給你做手術的時候,我都快要崩潰了!
雖然知道我的手術肯定會成功,盡管知道你一定會醒來,我也知道你無比堅強,而我早就做多了這種手術,但我心裏真的難受,你知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你那麼虛弱的樣子!”
寒夜玨看著許言那幾近崩潰的模樣,平靜了好大一會兒,臉上突然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看來你沒有生我的氣。”
“你在說什麼?我都已經這麼生氣了,還叫沒生你的氣?”
許言快要被他整瘋了,真不知道寒夜玨這家夥在他出國的這幾年都經曆了什麼,居然能夠變得這麼令人抓狂。
寒夜玨微笑著搖了搖頭,像一隻清雅的荷花平靜地在水中立著,絲毫不受世俗所幹擾。
“我不是說你現在,那天我冤枉了你,還罵了你,我一直都想跟你說對不起,但因為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沒能說出口,現在你能對我發火,也不錯,咱們兩人算是互相抵消了。”
“寒夜玨,你這是什麼理論?”許言很是無語地看著他,都抓狂得想要上去撓他了,“我剛剛說了那麼多,我都是在關心你啊,你怎麼能隻把關注點放在我發火這件事上呢?”
寒夜玨單純地眨巴了兩下眼,“我知道你在關心我。”
“你知道?”
許言微皺著眉看他,眼眸中快速掠過一抹不相信。
寒夜玨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臉上掛著清清淡淡的笑,“我當然知道了,不然我怎麼說你沒有生我的氣。”
“……”
許言此刻真的是對這個家夥無語了,看來寒夜玨就是想看他在他麵前急得跳腳,不然他都不舒坦。
寒夜玨看他這個模樣,感覺好玩極了,輕笑出聲,“好了,簡單跟你說吧,歆歆她把我給忘了,而我追了她那麼久,她一點回應都沒有,這我當然著急了。
所以我就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看她在那種情況下會不會把實話說出來。”
“什麼實話,不過就是你想聽到的話罷了。”許言無語地白了他一眼,撇著小嘴,一臉幽怨地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