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穿著一件褐色吊帶裙的女子隨意的撫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坐在陸家傑的旁邊,似乎沒有聽到陸家傑的問話一般,好久才說道:“見到滄燕了麼?”
陸家傑渾身一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旁邊的玉姐一眼:“你,難道說······”
“你不用誤會。”玉姐擺了擺手:“我根本不知道滄燕在這裏,以及跟你見麵的事情,隻是,我從你的神情推測過來的而已。”
“是麼。”陸家傑低下頭,吃吃的笑了幾聲:“玉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花?”
“花麼?”玉姐喃喃的說道,似乎是在說跟自己聽一樣,“沒有吧。”
“是的,我前幾天見過她了,她給我打的電話,找的我。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剛剛見到她的時候,你也許都不知道,我那個時候是多麼的平靜,包括和她說話,喝咖啡,我都
平靜的可以。我自己都覺得意外。真的,後來,她問我恨不恨她。我說不恨了的時候,我真的覺得我是不恨的。一個大男人為什麼老是把恨放在心裏呢。可我說完這話之後,她竟然哭著跑出
去了,我真的沒有想明白。玉姐,她為什麼哭?而我看到她哭了之後,我也沒有追出去,我隻是坐在那裏,手腳冰涼。我想問問自己,我真的不在意那個人了嗎?我的大腦根本不能很幹脆的
給出一個答案。可是,我明明有了我喜歡的人,思言她,雖然有時候的確離我想像的那種女孩子差的很遠,可是我也是被她吸引,我現在真的不明白自己了。前段時間,我想帶思言去見爺爺
了,玉姐,你也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可是現在,我又沒有這種想法了。”
玉姐晃動著杯中的酒,目光有些迷離,淡淡的說道:“如果滄燕說要和你再續前緣,你願意嗎?”
陸家傑轉過頭,看向玉姐的臉,嘴唇動了又動,最後頹然的趴在吧台上,喪氣的說道:“我竟然無法拒絕。”
吳超輪很意外,真的很意外。不過是回家晚了一點,竟然在大街上看到一個人走路的羅思言,趕緊把車靠在羅思言的旁邊喊了一聲:“思言。”
羅思言停住,看見坐在車裏麵的自己老板,也不想理睬,徑直還是向前走。
“哎,哎,思言。”幹脆的把車停下,吳超輪直接從車裏跑出來,上前幾步拉住那個還在疾走的女人有些無奈的說道:“怎麼啦,跑什麼啊,我又不會吃了你?”
羅思言看了吳超輪一眼,冷冷的說道:“放手。”
“我不放。”
“你放不放?”
“我不放。”
“不放是吧。”羅思言盯了吳超輪兩秒,搞的吳超輪正在困惑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手背上一熱,劇烈的疼痛讓吳超輪瞳孔一縮,這羅思言居然咬他!
“還不放麼?”羅思言多少有些得意,這樣咬出來,竟然還少了一些怒氣。
吳超輪嘖嘖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擺出一個苦情的表情:“思言,你看你,咬都咬了,讓我送你回去吧。這麼晚的天,一個女孩子回去,你不怕嗎?”
羅思言臉色一變,吳超輪趕緊說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怕了,不過,畢竟還是有人送回去,安全的多,你說是不是?”
羅思言垂下頭,似乎在低頭沉思,在昏黃的路燈下,她的整個人都好像是鍍上了一層黃暈,站在那裏,吳超輪突然覺得心裏有種特別柔軟的感覺,想要伸手摸摸她的頭發,想要抱抱她。疼惜
!這個詞吧,吳超輪的神情也變得很安靜,如果羅思言抬起頭,她或許真的可以看到吳超輪眼中的溫柔和愛戀。
“恩。”
終於聽到她的肯定,吳超輪眉眼一彎,想拉她的手,卻還是到了半路就停下了,隻是說道:“快點上車吧,會冷的。”
坐在車上,誰也沒再說話,吳超輪放了一張CD,是劉若英的歌曲,那首為愛癡狂。羅思言多少有些意外,回頭看了吳超輪一眼,隻是看到他專注的開著車,並沒有說什麼。
是的,羅思言喜歡劉若英的歌,也喜歡這種為愛癡狂。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癡狂。想要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像我這樣的為愛癡狂,到底你會怎麼想。”
聽這首歌的時候,羅思言的心情總是有些悲傷的,覺得那是一個如飛蛾撲火中愛著的女子,隻是真的想要得到同等愛,是多麼的艱難。自己卻從來不是那樣的女子,雖然也會難過,或許真的
,早就想好退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