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曾經也想過,就這樣,跟著這個偉岸的男人過一輩子,以娟姐的身份,可是後來,之瑞的進入讓她迷茫了,她迷茫的時候,眼前的這個男子用他王爺的身份把他們強行分離,一生都不可能在一起了,然後蠻橫的想占有她的全部,包括記憶。
因為她的拒絕,他把她關在冷香閣兩年之久,甚至於送給她幾個猥瑣的乞丐,說是聊解寂寞。當那幾個乞丐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她就開始恨這個一直以來疼愛的男子,可是所有的恨總是及不過他一丁點的溫柔。兩年來心底蓄積的仇恨在他溫暖的眼神裏轟然坍塌,在她的眼中,他依然是那個粉嫩的小王爺,拿著風車衝著她跑來,嘴裏不住的叫著“娟姐”。
人生若隻如初見,那樣,多好。
“王爺,娟子已然是不潔之身了,沒法再伺候王爺了,不早了,王爺請回吧。”娟子用最後的理智驅趕著慕容擎天,兩年的時光,娟子早已明白,他要的她能給,但是她要的,他給不了。他之所以如此厚待她,隻是因為她是他年少時的溫暖。
“娟姐,你知道,我不在乎。”慕容擎天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聲音中帶滿了討好。他不在乎,娟子是知道的,在他把她接出冷香閣的時候,她就知道,他不在乎。他不在乎別的男人占有她的身體,卻在乎別的男人占據她的心。想到那個始終在她的心底縈繞的男子,那個威武堅定的神情,她的心就沒緣由的撕裂般的疼。
“我在乎。”娟子的聲音裏已經滿是不可控製的歇斯底裏。她能不在乎麼?兩年前,就是他把之瑞從自己的世界裏拋出,兩年了,她的心總是空的。在冷香閣的每一個晚上,她的心總被空虛寂寞塞滿,連回憶都變得焦灼。
一句“我在乎”,讓慕容擎天身子一震。
“我……”慕容擎天手足無措的辯駁著,卻不知道如何為自己證明。唯有臉色變得難看,難看的讓人想起殺人的狂魔、
“我會把他們殺了。”良久,慕容擎天終於說出了句完整的話。其實他心裏又何嚐不知,真正的該殺之人是他。
“殺了,那你馬上。不行吧?今晚,你不是準備故技重施麼?慕容擎天,你除了能傷害手無寸鐵的女人,還能做什麼?”想起那幾個和自己相處了近兩年的乞丐,想起了今晚的傾城,娟子逼著自己的話語狠厲,隻希望自己能救了那個淡然的女子。並不是每一個女子都像她這般,在被別人之後還能堅強的活著,也並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要被,比如傾城,那樣絕色的女子,如一件精美的玉器,即使是被那幾個乞丐摸一把,都是莫大的玷汙。
“娟姐,明天我就殺了他們。我保證。”在娟子傲然的氣勢麵前,慕容擎天隻有孩子般的認錯,雖然在對待傾城的事情上,他有自己的堅持,但是他依舊從心底裏不願意娟子不高興。
“天兒,姐求你,就放過傾城吧。你不知道對於女孩子而言,這是多大的罪。”娟子知道慕容擎天的偏執,在激怒無效的時候,她選擇了溫柔,一如對六歲時候的慕容擎天。
“娟姐,他是棠繼禮和莫愁的女兒,你知道不?他一心想嫁我,我拒婚後,她又和他的父親合謀了一出掉包記,害的本要嫁給我的楚清秋在府門外自殺身亡,這樣惡毒的女人,難道不該遭到報應麼?那個賤人的女兒和他的母親一樣的賤,那我就讓天下人知道,她就是個賤人,想嫁給我,門都沒有,他隻配嫁給世間最低等的乞丐。”慕容擎天自言自語般吐出狠厲的話語,仿若是自己說服自己般。聽得一旁的娟子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