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問的話還沒問出,她右手指輕點在我的嘴唇上,然後嘴巴湊到我耳邊說:“難道你不開心嗎?”
什麼?我就知道,跟這家夥脫不了幹係!
我正要問這件事是不是她做的,這時,窗戶前突然“咚咚”響了兩聲,像是有人敲了兩下。
會是誰?
我不由的心下一驚,看向那妖孽,隻見她眼皮都未抬一下,薄唇微動,吐出兩個字:“進來”。
窗邊人影晃動,眼前一花,翻進來一個人。那人一身黑衣,體型頗有些碩大,身上肥肉顫抖,但腳步輕盈,一眨眼就從窗口閃到了床邊,期間竟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可見此人身手不凡。
那人來到床邊後,但其下跪,低頭對床上的妖孽輕聲說道:“公子,一切都辦妥了。”
聲音聽起來很是熟悉,似乎一個答案就要呼之欲出。這時,我突然注意到另一件事,那人……那人竟是叫這妖孽為“公子”?那豈不是?
“你……你竟然……”我用手指著她,不,是他!我正要好好的質問他一番,那黑衣人竟突然回頭,用鄙視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額……
那人雖然穿著一身黑衣,卻沒有戴麵紗,那張肥嘟嘟的臉赫然是是豆芽兒那丫頭!本來我一直對這丫頭就有些懷疑,但真的在這樣的狀況下毫無遮攔的麵對還是有些吃驚的,尤其是這丫頭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一時之間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再看那妖孽,玉指輕抬。豆芽兒見狀,從從腰間摸出一顆血紅的珠子來,然後雙手奉上。那妖孽接了,往袖口裏一丟,擺擺手示意豆芽兒可以下去了。豆芽兒衝他拱手一禮,然後站起身,下巴仰得老高,用鼻孔朝我“哼”了一聲,屁股扭了兩下,依然如來時一般一閃就不見了。
這時忽然腰間一緊,一隻爪子環了上來。我掰!額,掰不動……再掰……再掰……
“原來畫畫喜歡握著我的手,嗬~”之間他滿臉笑意,像個狐狸一樣,“小畫畫,你真主動!”
“去你的!”明明是你主動好不好!是誰把爪子伸過來的?以前以為你是女的倒也沒覺得有什麼,現在您老人家都露餡了,保持距離,好伐?
不過,正事還是要問的,我掐著他的爪子問道,“老實交代,丞相府的大火是你搞的鬼?”
他也不惱,輕輕鬆鬆的反握住我的不安分的爪子,答道:“不是我放的火。”
“那……”
“火是她放的!”他朝著窗戶的方向抬抬下巴,意思指放火的是豆芽兒……
“那還不是你指使的?!”就知道這家夥不老實,可憐的豆芽兒躺著也中槍了……
他卻隻笑不回答,拉著我的手捉到桌邊,在懷裏摸出一打紙來遞給我。
我不明所以,伸手接了,問他:“這是?”
“畫畫如今這般離家有些不妥,現下,丞相府三小姐已死在大火之中,你再在衙門裏的戶籍名冊中添上一筆,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丞相府三小姐了。”
我細細一看,這果然是衙門裏的戶籍名冊,這家夥哪裏弄來的這東西?
他右手桌麵敲著桌麵一邊對我說道:“我已經都幫你辦好了,你看看這樣可好?”
名字還是原來的,出生年月也沒變,身份是孤女。有了這個,就算將來真的有人去查我也有了一絲底氣,況且,以後做生意簽訂契約之類的也方便了許多。
不過,這個妖孽為什麼要幫我?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難道給本尊的九畫有什麼關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