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周末,卻被死黨硬拉了來看流星雨,等了一個小時還不見有一顆流星,此時已有許多人等得不耐煩,就地或坐或蹲,極少有人還保持著站姿,而我就是這極少數之一。因為,二十二年以來我一直秉持著要做一個淑女的原則,吃飯盡量不出聲,不大聲喧嘩,公交車上更是主動讓座,從不亂扔垃圾,等等,。但,這隻是表象,除了家人以外,有一個人深知我的真麵目。她是我從高中一直到現在的死黨,就是現在蹲在我身旁,作手托腮狀的這位。她曾用一個及其匪夷所思的形容詞對我進行了全麵的總結概括,悶騷。我特意查了字典,字典上有如下解釋:悶騷一般是指對待事物較冷淡(尤其是其實自己感興趣的,也比較熱門的話題),讓人感覺事事不關心,沉默又有點天然呆(特指),而實際上極富有思想和內在潛質的人,或表麵上矜持得不行,但骨子裏卻瘋狂火熱,內心的潛台詞巨多的一類人。對此我深表懷疑,我是這樣的人嗎?不,絕對不是!“呀,流行,是流星嗎”“是,好像是”“好漂亮,還有一條尾巴呢!”“嗯嗯”我邊上不遠處有人小聲嘀咕,聞此,我也抬頭望去,真的是流星呢,可是,怎麼看著有點奇怪呢?“怎麼越來越大?”“真的越來越大呢”什麼?我驚訝的望著越來越近帶著火焰的巨石,額,好像是向我飛來了呢…“轟!”的一聲揚起一陣煙霧,帶煙霧散去,我回過神來,僵硬的轉過頭,身旁躺著剛剛小聲嘀咕的兩人,腿上均被石頭上的火焰灼傷,他們邊上,便是還在冒著熱氣的石頭。一陣沉寂之後,我感到黑壓壓的一片向我襲來,未等我有所反應又揚起一陣煙霧,待煙霧散去。整個廣場人群早已不見,隕石也沒了蹤影,隻剩下四個人,原本石頭邊上那兩個,逃的遠遠我的死黨,以及倒在地上滿身腳印的我,還沒來得及說一句倒黴,就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隻覺得腦袋昏沉沉的,喉嚨劇痛,又覺得的身子底下軟軟的,應該是床,於是連眼睛都懶得睜再次睡了過去。等我再次睡醒坐起來之後,習慣性的用腳去踩鞋,感覺不對,定睛一看竟是一雙淺綠色的布鞋,我抬頭環視四周,屋子裏的家具古香古色,我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行,一定要出去看看,我小心的走向門口處,隻見房門緊閉,再往下,一坨,不,一個肥胖的女孩坐在地上背靠房門,我不想驚動她,又小心翼翼地走回,坐在床上,心裏百轉千回。心裏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不管怎樣,還是要盡快摸清楚情況為好,如果是有人開玩笑那就好辦了,我一定也這人嚐試一下昏迷的滋味,但如果不是,又該怎麼辦?思索再三,我決定爬回床上挺屍,繼續偽裝昏迷,無論是那種那個情況都能暫時應對。
在床上躺了三天,一直裝昏迷,隻在晚上偷偷的活動一下。期間有不少人來探望,大都是女人,象征性的問過病情後,有時竟會唧唧喳喳的聊起天來。從她們聊天的內容之中,我了解了不少情況,我已經確定這不是開玩笑,是真無比狗血的穿了。這身體原本的主人是因為自己愛慕的男子和她姐姐訂婚就上吊自盡了。而這幾日卻一直不見那男子前來探望,又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對於這個男子,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名字裏有一個“瑞”或“睿”字。
又裝了幾日病,我的身體漸漸好轉,喉嚨上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但我仍是稱病,一來清靜,二來免得也要把自己知道的消息整理整理,再平複一下心情。原來,這家姓練,男主人,也就是這身體的老爹是當朝丞相,年歲不知,還未見過,我還有一哥一姐一弟一妹,哥哥練文軒幼二姨娘所出,姐姐練文君是三姨娘所出,與那睿哥哥訂婚的便是她,弟弟練文修和妹妹練文秀是四姨娘所出,而我是由正妻沐婉儀所出,隻可惜,在這身體的原主人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所以,我現在的情況並不好,似乎不大受到重視。照顧我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我便宜娘親的貼身丫鬟彩雲,另一個就是那個胖女孩。從彩雲那裏我有等到了很多消息,當年我那便宜老爹練清揚和三姨娘李依儂兩情相悅,但李依儂隻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兒,還是個私生女,李依儂便進不了門,後來練清揚聽從家中安排去了沐婉儀,但對李依儂仍念念不忘,便冷落妻子,後來,與李依儂有了身孕便進了門,但隻能是個姨娘,又因練清揚老早就將貼身丫頭青杏兒收了房並生有一子,李依儂便隻做了三姨娘。對於這些事,弄的我暈頭轉向,費了好大的勁才整理出來,我反複思考,這種高牆大院的生活真的不大適合我呢,總要提心吊膽,我是個懶人,不想費這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