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不怪我，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
李凡苦笑一聲，“再說，吃便吃了，你來找我報仇的麼？”
“我龍族衰落，也不剩下幾個。”
女子歎了口氣，“死一個，便少一個。但這事，也的確不能怪你，畢竟你們有句話說的好，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有罪，我何嚐沒錯？”
“你看，你今天說話倒是文縐縐了，上次見你，可不是這般說話的。”
李凡想叉開話題，氣氛有點沉重。
“我現在是一個未亡人，活著便是罪孽了。”
女子歎氣，“自從他死後，我便不再出這洞府。這次，如若不是為了救你，我也不會出去。”
“說明你心中對我仍是有情了。”
李凡心下安定，既然她救了自己，那便不會來殺自己。
“有沒有情，我也說不好。”
女子卻神色抑鬱，“隻是我已經有了你的子嗣。”
“這……真的一下就中？”
李凡聽說自己喜當爹了……不對，是那個被自己吃了的龍兄弟喜當爹了，未免有些不安。
“你以為呢？”
女子有些氣惱，“我和我家那位，多少年了，也懷不上一個。我沒辦法，這才冒險到了海上，化作船家女，就為謀得有情郎，為我龍族傳宗接代。我在海上漂泊了一段時間，沒什麼看得上的，倒是瞧中你了。”
“我哪裏好？是不是我長得挺帥的？”
“胡說，你醜的很！我看上你，是因為你強大。而且，你身上有一些熟悉的氣息，讓我有親切感。”
女子毫不猶豫地說道。
“……”
李凡久久無語。
“我要想懷上一個健康的龍子，就必須要強大的能量才可以。尋常男子，跟我媾和，是生不出什麼好龍子的。”
“原來如此……那我……當爹了？”
“你何必掛懷，人命苦短，我龍族懷子，少則十年，多則百年。”
“我去，你這是憋蛋啊！”
“對啊，我們龍族本就是卵生。”
“……”
李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想了半天，最終憋出一句來。
“那個，有吃的嗎？”
“你真是……行了，隨我來吧。”
女子領著李凡，來到後麵的一處洞府中。這洞府裏麵麵積不大，隻有百十來平。不過洞中有床有桌，還鋪著虎皮地毯，倒是別有一番風雅。
李凡進了洞府，而女子拿出一些吃食，擺在桌子上。
李凡看了一眼，發現這裏擺放的都是些魚啊蝦啊之類的。
“我擦，又是這些啊？我近來都吃膩了。”
李凡看著有點沒胃口。
“我這裏也就這些罷了。”
女子往外麵一指，“你若是想吃點好東西，那邊便有一個好去處。”
“那邊？有飯館不成？”
“那倒是沒有，不過有一處寶塔，就在這水下。塔中有主人住著，他愛好美食，你若是去了，倒是有好東西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