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茫茫大海上，救起落水者，也是罕見的事。尤其附近沒有失事的船，這才讓船老大忍不住問了一句。
“爹，你怎麼那麼多話，沒看人家凍的夠嗆麼。”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模樣清秀，但也曬得有些小麥色，正拿著一套幹淨衣服，過來送給李凡。
為了偽裝的像一點，李凡特意把自己的西服也給弄濕了。
“哎呦，我這不是好奇麼……”
“這麼大人了還好奇，我去領小哥換衣服，你看好漁網。”
說著，小姑娘領著李凡，進了旁邊的船艙。這捕魚船並不是很大，一搜小漁船而已。不過漁船好搞，捕魚證就難了。尤其是渤海和黃海之間的這塊海域，一張捕魚證，甚至能開出天價來。
這艘漁船上隻有父女二人，女孩子很熱心腸，把幹爽的衣服放在了床上。
“小哥，你在這裏換了衣服吧，我幫你把身上的衣服洗幹淨。”
說著，背著雙手，站在船艙裏，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這個……你在這，我不太方便啊……”
小姑娘噗哧一聲樂了。
“你們這些城裏的漢子，怎麼都這麼靦腆。出來打漁，赤條條的漢子我見得多了，快脫吧，我還等著給你洗衣服哩！”
“好吧……”
人家大大方方的，反倒顯得李凡有點小家子氣起來。
他脫下自己身上的西服，露出裏麵頎長精壯的身材，看的小姑娘眼睛裏閃過光彩。
“謝謝你了。”
“我不叫你，我叫熊美麗。”
小姑娘一邊接過李凡的衣服，一邊交代一句。
“哦哦，謝謝你，美麗姑娘。”
李凡對著她擠了下眼睛，這名字，還真是一語雙關。
“小哥這麼油嘴滑舌，當心我吃了你哦。”
小姑娘說完，看著李凡錯愕的表情，嬌笑連連，跟銀鈴似的，跑跑跳跳地走了。
李凡的確有點傻眼，這丫頭……幾個意思？
他晃晃腦袋，先不去想這些事。他換上一件短褲和背心，便從船艙裏走了出來。
“大哥，咱們什麼時候能到陸地啊。”
李凡準備到了岸上的時候就通知冉將軍他們，過來把自己接回去。
“後天晚上，咱們就回去。”
船老大往東邊指了指，“我們剛出來沒幾天，現在準備過境去撈點魚。”
“過境撈魚？”
李凡有點驚訝，“要是被抓到不就完了麼？”
“沒辦法啊。”
船老大坐在椅子上，吧嗒吧嗒抽著旱煙，“這境內的漁場，魚都快被撈沒了。以前那幫孫子們，絕戶網用太多，弄得現在大家都隻能冒險去對麵撈才行。”
“不怕被發現嗎？”
“怕就賺不到錢，我還有一家子要養活呢。”
船老大歎了口氣，“這船上是我家大丫頭，我下麵還有個小子。大丫頭為了那小子，學都不上了，跟我一塊打漁賺錢。”
“我有句媽賣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李凡說的船老大一愣。
“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