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伸出手來，拍拍少年的肩膀。
“先吃了這枚丹藥吧。”
李凡遞過來一枚回春丹，但卻沒有說是什麼丹藥。
在少年眼中，這有可能是毒藥，就看他會不會吃。
少年立刻接過丹藥，一口塞進嘴中。
他虛弱的身體立刻開始回複，少年有些驚訝。
“謝謝師父的丹藥！”
江葉對著李凡一拱手，又一次跪拜下來。
“起來吧，我們該走了。”
這裏不是久留之地，李凡準備離開這座地下工廠。
“師父稍等。”
少年說著，從旁邊撿起一把腰刀，拎在手中，走向了幾個營養槽。
不等李凡說話，少年已經一刀戳進一個營養槽中，用刀尖紮死了一個武鬥家的心髒。
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臉色未變。殺掉一個人之後，抹幹淨刀上的鮮血，走向了下一個。
“你做什麼？”
李凡忽然出現在少年身邊，用手指捏住了少年的腰刀。
“師父，這些人被抽了真氣，經脈盡損，隻能靠著營養槽勉強活著。如果今天不是師父救了我，我也會是這樣的下場。這般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所以，我替他們解脫。”
“……”
李凡看著少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少年說的很有道理，讓李凡無法反駁。
少年看到師父不吭聲，鬆開了這把腰刀，又撿起另外一把，去給別人補刀去了。
少年一刀一個，噗噗噗幾聲，把剩下的武鬥家都給戳成了窟窿。
這樣一來，所有工廠裏關著的武鬥家，都算是得到了解脫。
“他很像你。”
楊先生站在少年的身邊，指著一臉滿足的少年，“他和樂小虎都很像你。不過，這個少年更純粹，更像你的內心。”
“胡說八道，他和我哪裏像了！”
李凡怒斥一聲。
“不然你怎麼會放任他處死這些無辜的武鬥家呢？”
“閉嘴！”
李凡喝斥，而少年看著李凡，歪著頭。
“師父，您在和誰說話？”
“沒誰，事情辦完了，就跟我走吧。”
李凡歎了口氣，帶著江葉離開了這座地下工廠。
李凡領著少年，並沒有直接回到鏢局，而是選擇在附近租了個小房子，先住在裏麵。
最近自己又幹了一票，這來往的交通肯定要嚴查，不能急著離開。
李凡讓少年跟著自己住下，小房子有一個臥室一個客廳，李凡讓江葉住在臥室裏。
“這怎麼可以！”
江葉連連搖頭，對著李凡跪下，“師父住臥室才對，徒兒睡在外麵就好。”
“外麵？你還要睡走廊不成？”
“師父尊貴，徒兒怎能跟師父共睡一室！”
江葉似乎有些傳統理念，李凡趕忙說道。
“別胡說，哪能讓你睡走廊。你剛解放出來，身子還虛弱。既然不想睡臥室，那就睡客廳吧。”
“可是……”
“沒什麼可是，就這麼定了。”
“好吧。”
江葉點點頭，李凡一指旁邊的浴室，“去洗個澡，出來之後我傳你一些功夫。”
“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