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暗探(1 / 2)

反正薑婉也不待見陰老頭,她也樂意。

至於那施在宋平安身上的手段,倒是有些效果,雖然人還是昏迷不醒,可至少宋平安可以進些流食,臉色也慢慢紅潤了一些,不似當初強迫灌食,讓他一點一點的瘦到了皮包骨頭。

現在的宋平安除了不能睜眼說話,走動以外,幾乎和常人無異。

就是大小便也慢慢因為可以進食而正常起來,不似以前幾乎沒有。

宋氏看到弟弟有了起色,人也能笑一笑了,雖然笑的牽強,至少是知道自家弟弟性命已然無礙。

薑婉找宋安然的事情如今讓薑旭接手往下查,她便一心往宋平安中的咒上去查。

與宋平安最後一次吃酒的人,薑家已經查了一遍,除去失蹤的兩個,另外的大多沒什麼可疑之處,都是宋平安平日教好的朋友,雖算不上深交,可這些人也算身家清白的人家。

唯一有些疑點的,一是失蹤的兩個學子,這兩人都是外地進京趕考的,來京城的路上遇到宋平安,彼此攀談才算認識,而且算上那次吃酒,宋平安與此二人也不過才聚過三次,自那次吃酒後,二人便失了蹤跡。

二是,今科的狀元郎,剛做了京兆府尹的楊遠,楊大人。他雖未參加這次聚會,可他半途卻派了人給宋平安送了信,酒席中的人看見宋平安看了便簽,竟然將那小便簽直接容進了酒水中,一口飲下,由此可見,那便簽中的內容隻怕不能為人所知。

薑家查到這些消息後,便再也查不到別的了。

失蹤的兩個學子,自此後再也沒有出現過,他二人因為是同鄉,便一同租了客棧的一個大房間同住,據客棧的小二說,這兩人幾乎同進同出,那日飲酒同出後便不見二人回來了。這房間因為無人,房子給的租金也過了期限,店主便報了官,請了官差來搜了房,將房中物件都交了官,便另租了出去。

至於楊狀元,那更是查不到他什麼同宋平安昏迷的關聯。薑家派人一直盯著這位狀元郎。這位可是名人。

這個楊狀元也是,私會宋安然,新婚不同新婚妻子同房,私下冷待親母,他的各種不堪,就沒有薑家沒查到的。就連這次楊被手下的文書坑了一筆的事,薑家也是清楚的不行,隻可惜,跟蹤的人分身無術,一個大意,讓這個文書失了蹤跡。

薑婉在前院小書房聽著暗部的稟告,心裏翻來覆去,她隱隱覺得,這京中的事情,似乎都同這位楊狀元有關,可又似乎無關,千絲萬縷的事情,繞來繞去的都沾著這位,可又似乎隻是沾著,怎麼看,這些線索都指著楊遠身後更遠的地方,就好像他後麵有一個黑色的無底洞,深不可測,所有的線索貼著他一直往後延伸。

薑婉敲著桌麵,叮叮咚咚的聲音不斷,均勻的敲擊聲,讓下麵回稟的暗部管事,心裏很不安。

這個楊大人,他雖然派人看著,可因為剛開始隻是說是查到此人可能同侯夫人的弟弟昏迷有關,因此隻派了暗部裏的一般探子去盯梢,這樣的探子盯人自然有盯不到的時候,這次稟的事情,大多是因為楊遠私會宋家的小少爺被珍寶閣給盯上,後來幾番糾纏鬧的大了,他才發現當初盯這楊大人的人派的太輕率,他急忙換了頂級暗部去盯,才有了如今更細致的消息。

這次三少爺來問,他心裏忐忑,好在因為時間太長,三少爺也隻是問大致的事情,不曾詢問細節,若是問的仔細,恐怕他就難逃疏忽之罰了。

薑婉慢慢的聽了一遍稟告,輕聲開口道,“你今日所稟之事,我竟然早就聽來七成,你可是為何?”

暗部管事,心裏一跳,急忙噗通跪下道,“屬下不知。”

“你當然不知,京中流言不屬於你這一部探查吧?”薑婉有些好笑的問道。

“屬下此部隻負責盯梢,暗探,流言不歸屬下此部。”管事抹了抹頭上的汗。

薑婉笑著道,“我隻是在外聽幾次茶樓閑話,讓人聽聽市井之言,你報上來的事情,我就知了七成,看來這盯稍的事情也越來越好做了,說不定,雇幾個乞丐聽聽留言蜚語說不定還能更詳細些。你說是吧?老母狀告,不孝的事情,怎麼沒聽你說?京兆府衙被圍閉的事情,怎麼也不曾說道?”

管事一頭冷汗,開始的一絲僥幸已然不存,急忙撲地,以額觸地。

“你讓人將前麵每日的稟記送來,我慢慢翻看,從今日開始,楊遠每日的稟記直接送來,今日你再增派幾人出去,楊遠親近的人都要盯緊,這幾人的事情,有異則報。”

管事忙磕頭道,“屬下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