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婚姻是她自己選擇的,她沒有後悔的權利。
再說現在的沈家已經不如以前,她不能再給沈家添任何的麻煩。
如今沈家在雲家的打壓下,處處受排擠,生存很是艱難。
可有什麼辦法呢,都是自家人造的孽。
對於這些,雲九才沒興趣管呢,她現在被即將要嫁人的喜事籠罩,每天都是喜笑顏開,好在皇甫贏請了葉家老夫人來幫助雲九。
所以,雲九很早之前就開始繡自己的嫁衣了。
隻是今日,雲府上來了一位很特別的客人,當雲九聽了初夏的稟告,立即就猜到來的人是誰了。
丟下手中的繡活,急速的奔向前廳,就看到前廳中坐著一人,男子一襲白衣,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眸,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一股獨特的空靈。
雲九喊出聲,“師兄。”
“師妹。”
聽到熟悉的聲音,扶蘇微微轉頭看到站在門口的雲九,站起身,“好久不見,師妹。”
雲九激動,算起來她已經和是師兄快兩年未曾見麵,走到他的身邊,“師兄,你怎麼來京都了?”
“當然是聽到了某人即將嫁人的消息,師傅命我一定要在你出嫁之前來見你一麵。”
聽師兄這樣說,雲九很感激,她的那幾位師傅雖然折騰了她不少,這種時候還能想起她,師傅的心中還是有她這個徒弟的。
“師傅要師兄傳達什麼話給我?”她還是很在意師傅要給自己說什麼。
師兄笑了笑,目光溫潤的看向她,“師傅老人家要你出嫁了,也別忘記回去多看看他。”
雲九懷疑的目光在師兄身上掃了掃,師傅不像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
按照她的想法應該是,師傅一旦知道她要嫁人的消息,應該炸毛,然後嘴裏碎碎念,哎呦這孩子嫁人了,他以後上哪去再找一個藥人來做試驗?
這種可惜的反應在師傅的身上,雲九才是覺得最正確的。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雲九的師傅隻是交與了扶蘇一樣東西,讓他交給雲九,就當是給她的嫁妝了,隨後嘴裏念的都是要上哪去找藥人。
扶蘇這句話顯然是他自己說的,他來京都不止是因為師傅的囑托。
自家師妹要出嫁,他作為師兄沒有道理不來送師妹。
“這是師傅給你的。”
扶蘇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放在桌上。
雲九沒有急著將小瓷瓶拿起來,而是細細的觀察著,這個小瓷瓶與其他的瓶子不同,是透明的,可以清楚的看到裏麵盛放的液體。
不用問師兄,雲九也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眼前這個小瓷瓶是蓬萊山上鎮寶之物,仙玉瓶。
雲九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師兄,“師傅,把這個東西送給了我?”
師兄點頭,清潤的聲音響起,“師傅說,反正這個東西留在蓬萊上也沒用,不如就送給你,盛放在玉瓶中的藥液或許以後對你會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