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璣和淩月兒已經知道兩人親密的關係,雲九也不在隱瞞,她男人的身體隻能讓她一個人看。
淩月兒一直在小廚房煎藥,雲九便在房內一直陪著帝炎,天璣則是出去望風。
雲九再次探了探帝炎滾燙的額頭,溫度越來越高,她真的擔心。好在這個時候,淩月兒總算把藥端來了。
淩月兒將一碗黑乎乎的藥放在床沿邊的小機上,“喝了這碗藥,就能退燒了。”
“他體內的靈力暫時還不能壓製,隻有等我先把藥材收集完,煉製一顆散靈丹即刻。”淩月兒看著麵頰潮紅的帝炎,向雲九解釋。
雲九點頭,“怎麼樣都好,隻要他無事就行。”
現在她什麼都不想了,隻想帝炎趕快變回之前那個活潑亂跳的他,而不是現在躺在這裏,奄奄一息,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我先出去整理藥材,喂藥的事就交給你了。”
氣氛這麼壓抑,淩月兒也覺得自己呆在這裏不好,不如將空間留給兩人。
“蒽。”
看了眼兩人,淩月兒轉身出了房門,房內隻剩下兩人。
雲九看了看那碗黑乎乎的藥,在看向帝炎幹裂的嘴唇,用錦帕沾了水,輕輕的點在他幹燥的唇上來為帝炎解渴。
帝炎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的人忽然得到了水源,兩片薄唇不斷的開合著,將這些水源一一納入口中。
雲九端起那碗溫熱的藥湯,一勺一勺的喂到帝炎的嘴邊,但帝炎感覺到了苦味,即使是在昏迷中,也調皮的將這些藥吐出。
連續喂了好幾次都是這種情況,雲九苦惱,這樣下去一碗藥就被帝炎吐完了。
即使受傷,也不知道什麼叫安分。
雲九直直的盯著他那張充滿病態潮紅的容貌,將碗遞到自己的唇邊喝了一口,然後俯下身子,以嘴對嘴的方式把藥灌進帝炎的口中。
這樣的方式,便讓帝炎無法將藥水吐出,隻能硬逼著吞下。
便是用這樣的方法,雲九一口一口的將藥湯親自喂帝炎喝下,等到碗見底,雲九這才齜牙了嘴,五官被苦到皺到一堆。
淩月兒到底在裏麵放了多少黃連,真是苦到極致了。
好在這麼苦的藥都喂進了帝炎的口中,這也讓她鬆了口氣,隻要等今晚過去,就能退燒了。
雲九一整晚都在房內陪著帝炎,而淩月兒和天璣始終沒有踏進房門一步。
直到早上,雲九被外麵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觀察帝炎的情況,帝炎還在昏迷中,身上的溫度已經褪去,額頭也不燙了,懸了一整晚的心終於落下了。
房門忽然被打開,淩月兒衝進來,“雲九,怎麼辦?落仙鎮的所有藥鋪全都關門了。”
“你說什麼?”雲九站起身看向淩月兒,“藥鋪全部關門了?”
淩月兒點頭,將今早看到的情況告訴雲九,“今早我去買藥材,所有藥鋪都關門,沒有一家是開著的。”
這麼做的目的,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