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詫異的同時,幽若回了神,“雲九姑娘,你的意思是說你要才藝展示?”
雲九微微偏頭,發絲垂落肩下,顯得很是慵懶,目光卻變得更加清亮,“忽然覺得幽若姑娘說的話很正確,好不容易參加一次賞花宴,就這麼空手而歸不好。”
空手而歸?
她的意思是她今天要拔得賞花宴的頭籌?
賤人!
在場的大家閨秀同時在心裏暗罵,真以為自己是琴棋書畫的高手?如此猖狂的說出這話來,想沒想過她們的感受?
京都流言盛傳雲九是個有身體有殘缺的女人,此時此刻她現在看起來亭亭玉立,就像一名有教養的世家貴女,哪有殘缺的模樣?
不過眾貴女都是養在深閨許久,對流傳在外的流言當然就深信不疑,很難有幾個聰明人的會用她們美麗的腦袋深思熟慮流言的真假。
現在雲九又說了這麼猖狂的話語,在場的所有貴女對她更是不屑,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女人,真以為賞花宴的頭籌這麼容易得到?大言不慚。
即使心裏在如何的不爽雲九,眾貴女的麵前依然保持著自認為最溫和優雅的笑,她們隻要靜靜的當旁觀者就好。
比起眾貴女,幽若個人感覺更差,雲九的這番話就像是對她一個人說似的,她臉上的笑對幽若來說完全就是諷刺。
這種感覺不止是幽若,就連雲笑都有這種感覺,感覺雲九的話就是針對她一人說的,即使雲九是麵朝幽若,可雲笑依然覺得雲九這是在向她挑釁。
雲笑有這種感覺不奇怪,誰叫從雲九回了京都以後,就一直因為南宮華而找她的麻煩呢。
當然,如果雲九知道雲笑的這個心思,她表示就笑笑不說話,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她連南宮華都沒看上眼,就更別說將雲笑看上眼處處找她麻煩了。
擁有這樣想法的雲笑,不過是自以為是罷了。
這樣的想法也就在心裏想想而已,現在麵對的是雲九又忽然要展示的問題,對於雲九的話和決定,第一個給予無限支持的肯定就是帝炎啦。
一聽到雲九要展示的話,帝炎立即放下手中的桂花糕,亮晶晶黑瞳看著雲九,“九九,快點快點,帝炎想看。”
瞧著帝炎那迫不及待的模樣,雲九笑的沒好氣,“知道知道。”
這兩人的字典中完全沒有男女有別四個字,就算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正常簡單的交流,可在其他人聽來就是覺得帝炎和雲九的交流有點奇怪。
聽起來是正常的,可又不覺得正常,在眾人的眼中帝炎就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可是雲九對待他的方式卻不同與其他人。
要是常人是根本不會理會一個傻子的期待和心情,但雲九不同,她不僅回應了帝炎的期待,而且還逮帝炎很好。
本來帝炎長相妖孽,又是二皇子的摯友,這樣的模樣和身份都足以讓京都貴女對他傾慕,可惜偏偏是個傻子,試想哪個女人願意嫁給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呢?
既然是個傻子,也就沒有必要為了討好他,而在他的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