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手中執畫像走了進去,神色恭敬道:“兒臣給見過母後!”
羽君甯鳳眸打量著他手中畫卷,心中充滿疑惑,“阿諾,有什麼事情嗎?”
阿諾上前一步,半跪在地上,將畫卷呈上,“兒臣請母親看一幅畫。”
羽君甯早就注意到那幅畫,伸出手接過阿諾手中的畫卷展開,竟是一副眉間一點朱砂的美人圖,眉目低垂泛起狐疑,難不成他也要大婚?
“阿諾,此人是何人?可有典故!”
“當然有!他就是慕容玄的女婿,成漢的鄭王司無殤,兒臣已經探得他如今也來了古吳國。”
“他來做什麼?”羽君甯道。
“因為一個人,就是二弟即將迎娶的王妃,她根本就不是什麼何音,而是慕容玄的女兒慕容瓔珞。她與鄭王夫妻恩愛還有一個孩子。不清楚二弟是如何愛上她,以至於昏了頭為了那女人終止了炸毀戰艦的行動。也是在那次慕容瓔珞失去了孩子陷入昏迷。
羽君甯滿臉慍怒,這世上最痛恨慕容玄,阿曼竟然要娶的是慕容玄的女兒,一個殘花敗柳,阿曼是瀾國的希望,她又豈能夠讓阿曼胡來。
眉目森森怒視阿諾,“你既然早知道為何不說出來。”
“母親,兒臣都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想來一招請君入甕將鄭王引來,鄭王就是成漢皇帝的左膀右臂,倘若成漢的皇帝失去了鄭王,猶如失去了半壁江山。”
除了沒有阿曼對軍械的天分,還有瀾國後裔的身份,阿諾卻是和她有著極為相似的野心,做事果敢,是可以繼承王位的最佳人選。隻可惜阿曼像足了**兒女情長。
羽君甯也不是那沒有見地之人,鄭王是雖然前來古吳國,想要抓他還是要有個名目。
“阿諾,你去派人嚴密監視鄭王的一舉一動,若有異動立刻抓捕。”
“來人!去軍營將瓖王妃召入王宮,就說本宮有事找她。”
當然瓔珞與阿曼並不知曉此事。
午後,瓔珞手中拿著一本典籍再看,眼角的餘光注視著阿曼,他會將兵力布防圖藏在哪裏?
阿曼是精通機關術數的高手,偌大的房間內想要藏一張圖很容易,*榻地板燈柱,甚至榻*之上的都找了個遍,有沒有可能藏在他的身上。
眸光落在阿曼頭上那枚紫金簪子,會藏在簪子裏麵嗎?
阿曼雖是處理公務心中依然掛念瓔珞,兩人算是在冷戰,都抱著各自的執念想讓對方改變心意。
見著瓔珞朝著他的方向看來,“阿音,你的臉色不好,今日又沒有吃東西,應是餓了,我命廚房準備了鮑魚粥。”
兩個人早上吵得還是很厲害的,如今他主動示好,瓔珞也便隨順著情勢點了點頭,似乎是想通了。
“昨夜醉酒至今腹中灼痛的緊,或許喝些熱粥會好些。”
兩人都沒有用午膳,阿曼忙不迭將身側的食盒打開,裏麵密封的很嚴實,粥羹還是熱的。
盛了一碗親手端了過去,舀了一勺放入她的唇邊,“還是熱著的。”
“我自己來吧!”
“難道你就那麼排斥我對你的好,咱們以是夫妻,我會一輩子隻愛你一個人。”
他既然做如此癡情狀,瓔珞也不矯情,總要想辦法套出布防圖的藏身之地。
“你.....你也吃一點吧!你也喝醉了不是嗎?”微微垂眸。
阿曼將瓔珞用過的羹勺舀了一勺放入口中。不過是同食一碗粥,看他竟是滿眼欣喜,曾幾何時她與鄭王也是如此甜蜜。
要怪就怪阿曼他愛錯了人,自己的心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更不會在乎他對自己的好。
一碗粥很快就進了兩人的腹中,阿曼從懷中取了錦帕為她揩拭掉唇角的痕跡。
說的是同一件事情,聲音也不負冰冷,“你先躺下歇息一下,稍後我會命人將大婚的禮服送過來試穿,我會給你一個與眾不同的婚禮。”
如此的躺著委實浪費時辰,希望鄭王與哥哥安排好離開的準備,自己可以盡快的拿到想要的布局圖。
“我不過是心病,如今木已成舟,我又能夠改變什麼?”聲音裏帶著淒涼與無奈。
阿曼順勢將她的身子攬入懷中,很慶幸她能夠想通,“阿音,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咱們重新開始。”
瓔珞伸出手掀開身上的衾被,“你也很累,為妻幫你研磨。”聲音很是平淡。
她雖是被逼無奈鬱鬱寡歡,畢竟她肯接受自己,“好!”
瓔珞從旁伺候他批閱軍中的奏折,暗自記下最急需要的信息。
營帳外傳來宦侍扯著嗓子高喊道:“王後懿旨,宣瓖王妃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