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仲鯤神情大駭,冷笑道:“你一個黃毛丫頭,在列祖列宗的麵前竟然胡說八道,擾亂血統。”此言竟是連衛墨軒都感到驚訝。
衛清蓮卻是篤定道:“清蓮怎麼敢欺騙列祖列宗,清蓮就是猜到二叔今日會有此一招。將祖母生前留下的信箋戴在身上,已做憑證。上麵清楚的記得,三十二年前,祖父老來得子,衛家子嗣稀薄到了祖父這一代更一脈相傳,祖父老來得子更是喜事一樁。”
“當時祖父前往瀾國談運鹽生意,祖母臨盆在即,可惜祖母年歲太高,誕下的男嬰生下來就是個死胎。”
奶娘不忍祖母受苦,又想借著機會將自己的孫兒有個好出身,於是偷偷的將孩子掉了包。”
衛仲鯤不相信,歇斯底裏道:“不可能!”
欲衝上去,衛清蓮的護衛護在身前,無法靠近。
衛清蓮繼續道:“事情總是包不住火,二叔畢竟不是衛家的子嗣,發絲並不卷曲,那日漸*拔的鷹鉤鼻尤為明顯。祖父懷疑祖母背地裏偷人才會老來得子。差點將祖母打死,奶娘因此才說出當年真相。”
畢竟捧在手心疼了五年的兒子,感情篤厚,父親日漸成年四處奔走做生意,祖父身邊確實需要孩子陪伴,這件事就默認了下來。衛家卻為二叔留了一個規矩,不得接任衛家家主的位置,倘若娶妻生子,就必須離開衛家另立門戶。”
衛仲鯤看著那信箋如同一轍,他心裏一直再恨衛家對他的不公,當年不將家主的位置傳給他卻是傳給了一個黃毛丫頭。他一直並未娶妻就是不想離開衛家,他**蕭竹音不過是對衛家的一種泄憤。
愛恨交織掙紮了大半輩子,卻原來他根本不是衛家的人。他爭的是什麼?倘若他早知道自己的身世,或許蕭竹音那可憐的女人就不會死!
從一開始,瓔珞就知道衛仲鯤手上的賬冊是假的,真正的賬冊就在他們的身上,就在昨夜衛墨軒交予兩人。
俗話說殺人償命,衛仲鯤殺了衛淸菡,又是蕭竹音的奸夫。衛墨軒怎麼能夠放過衛他,為了護住衛墨軒的家主之位,他們也會丟棄衛仲鯤這枚棋子。
慕容瓔珞將兩本賬冊拿在手中,“衛仲鯤,你呈上來的兩本賬冊都是假的。”
衛仲鯤如今已無話可說,如今他已經與衛家沒有任何關係,隻是輕哼一聲便要走下高台."
“來人!將這個殺害衛淸菡的凶手緝拿歸案!”隱藏在暗處, 官府的捕快一擁而上。
衛仲鯤冷眸慍怒瞪著慕容瓔珞,“你們真是卑鄙!利用完了就想除掉!”
瓔珞也不想兔死狗烹,大局為重,“殺人償命,律法不容!”
看著衛仲鯤被押了下去,瓔珞冷凝的眸光看向衛清蓮,比起衛仲鯤,衛清蓮的罪過卻是罪責當誅,毒鹽一事關乎國家興亡的大罪。
“衛清蓮,你可知罪!”
衛清蓮卻是一頭霧水,“大人,那兩本賬冊大人已經勘驗過並不是真的。”
“那兩本賬冊是假,我身上卻是有兩本真的賬冊,上麵記錄了衛家主販賣私鹽的證據!來人將人抓起來!”
與此同時,四周瞬間有人衝了上來陌生的護衛,將瓔珞等人圍在高台之上,瓔珞怒道:“你們要造反嗎?”
但見一身黑衣遮麵的男子躍上高台,擋在衛青蓮的身側,衛清蓮驚呼道:“非白!你怎麼來了!”
公儀初並沒有理會衛清蓮,冰冷的眸光看向神色淡然的慕容瓔珞,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和從前判若兩人。
“慕容瓔珞,你假冒禦史犯欺君之罪!是不是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