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王與慕容瓔珞來到濮陽最繁華的的酒樓,在此等待衛家的二少爺衛墨軒,以此進入衛家調查毒鹽一事。
鄭王一身玄色長袍,長發披肩,臉上帶著銀色的鏤空麵具,幽深眸光望著樓下,依照習慣衛墨軒應該已將到了酒樓。
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到,瓔珞拿起香茗放在唇邊酌飲,“你的消息到底準不準確?”
司無殤說了解到的要比瓔珞多得多,“應是無誤的。”既然鄭王如此說,便安心的等待。
少卿,樓下走進來七八個男子,為首之人一身青衫,身材欣長。 略顯淩亂的長發隨意披在肩上,黯然的眼神,略顯單薄的雙唇, 顎下一縷須髯,渾身透著著憂鬱的氣質,整個人仿若曆經了滄桑,不禁讓人對他的年歲產生了懷疑。
“咳咳”瓔珞喝進去的茶水忍不住嗆了一下,“這個衛墨軒怎麼看上去很是怪異!”
瓔珞心中盤算,莫不是這個衛家二少爺受了什麼刺激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他長得什麼樣子與自己無關,他們要做的是成功和衛家的人拉上關係。
“既然人已經來了,咱們就過去看看。”
衛墨軒別看他略顯邋遢的裝扮,他可是酒樓裏最受歡迎的金主,他每次來都是揮金如土,從不吝嗇。
一樓最顯眼的位置已經擺上了筆墨紙硯,心情好的時候,便會吟上幾首詩,寫上兩個字,也會有打賞。
既然筆墨丹青已經準備齊全,今日心情大好,準備做一幅畫,衛墨軒提筆環顧周遭,見著從樓下緩緩而下的四人,那名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尤為打眼,身上透著讓人難琢磨的神秘氣息。
收回眸光,提筆揮毫,在碩大的宣紙之上畫了兩隻黑色的鳥,俗稱烏鴉, 眾人麵麵相覷,烏鴉是晦氣的象征,如何拍馬屁。
有才思敏捷之人善於迎逢拍馬道: “這畫畫的甚好!在下聽聞這玄色的鳥浴火涅槃會變成鳳凰展翅!桀驁天下!甚好!甚好!”
衛墨軒頻然點頭,“說得好,有賞!”
此時四人已經來到近前,剛剛隔得有些遠,又或是雙眸剛剛複命看得不甚真切,眼前的男子五官分明若是去了須髯卻是是個翩翩少年郎。
隻是這隨便畫了兩隻烏鴉,聽著逢迎拍馬的溢美之詞,瓔珞眸中透著鄙夷與失望,難怪未家的掌家之人是個女子。
衛墨軒眼角餘光也在打量陌生的四人,見著司無殤的古井無波,也見著瓔珞眸中的鄙夷與不屑。
唇角噙笑,衝著人群道:“如果有人在這副畫添上幾筆,在提上字跡,若是提得好,本公子願賞黃金百兩!”
人群中傳來唏噓之音,百兩黃金夠尋常百姓過上幾輩子了,可是從來沒有人敢在衛墨軒的畫上作畫,都不敢得罪這個金主。
衛墨軒看了眼眾人,沒有人站出來,唇邊的笑意愈發的濃烈幾分,衝著瓔珞道:“小兄弟,你可願意試一試?”
瓔珞不過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來看待畫上那兩隻漆黑的烏鴉,是上天眷顧,還是他看出端倪。
不管如何這都是接近他的一個機會,“在下工筆拙劣無妨試一下!”
琴棋書畫樣樣不精,好在心靈巧慧守在鄭王身邊,又看了許多宸貴妃留下的畫卷,筆法還是懂一些的。
瓔珞略作思索,畫上的兩隻烏鴉若是改為喜上眉梢最為合適也很討喜,隻是那樣太過俗氣,他也不想迎風拍馬,對這個衛墨軒奉承一番。
瓔珞提筆勾略幾筆,畫出樹枝,衛墨軒輕輕勾了勾唇角,以為他是在畫喜上眉梢,看來自己看錯了人,也是個庸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