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川城郊外,鄭王親自護送古吳國使者,看著漸行漸遠的隊伍離開,此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他還要回宮向皇上複命。
馬車內,阿諾透過窗子看著鄭王離開,此番功敗垂成,妹妹又不知去向,好在濮陽那邊的事情並沒有暴露。
他並不擔心蝶衣與麥福生的安危,倘若成漢皇帝殺了兩人,也便是向古吳國正是宣戰。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昨夜蝶衣與麥福生並未逃出軍營,如今被捆綁著丟進了馬車之內。
“殿下,前麵有一輛馬車擋住了去路。”
阿諾晦暗莫測的冷冽眸光劃過眼底,兩個蠢貨還不想見到她們,“將馬車帶上,繼續前行!”
司無殤送過使者前往皇宮複命,今日怕是免不了遭到皇上的刁難,卻是見著將軍武揚跪在禦書房外。
武揚雖生性耿直,卻也是個重情義之人,他是慕容玄一手提拔,跟在身邊近二十幾年,看著慕容玄受罰,被暫停所有一切軍事要務,前來向皇上求情,懇請皇上從輕發落,一並處罰他失職之過。
昨夜慕容玄放走了義子公儀初,這件事是司無殤一手策劃,保舉武揚前去軍營, “武揚將軍,您這是何故?”
“鄭王,求您向皇上求情減輕將軍的懲罰,此事是武揚沒有完成皇上命令,甘願受罰!”
“將軍莫急!本王這就去向皇上求情。”
司無月在書房內處理公務,根本就沒有將跪在門外的武揚記掛在心上,聽到門口傳來鄭王的聲音,筆墨稍頓並沒有停下。
“皇上,鄭王求見!”
“進來吧!”
司無殤推開門扉走了進去,見皇上在處理堆積如山的公務,“見過皇上!古吳國使者已經安全送出城,此事也算告一段落。”
司無月埋著頭處理公務,他是聽得門外的談話,“你若是想為慕容玄求情,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是不必了。”
“皇上,臣弟自覺有過,朝堂之上已經接受懲罰,君無戲言,難道皇上想要反悔!”
“君無戲言?好!朕就成全你做一個不必上朝的逍遙王爺,不過公文一樣會送到你的鄭王府,朕交代的事情一樣二弟也不可以怠慢。”
即便皇上喚自己二弟,聽上去卻是極冷的,如今不用上朝算是皇上最大的讓步,看著他書案上那堆積如山的公務,卻是極耗心神,會縮短他的壽命。
“臣弟遵旨!”不過慕容將軍既是前朝老臣,又是皇上的嶽父,這件事還請皇上三思。既然皇上將那兩名古吳國的奸細送回去,公儀初抓與不抓結果都是一樣,那公儀初與慕容將軍必定做了十幾年的父子,放他離開也算人之常情。”
“國法不通人情,慕容玄違背朕的旨意,就是抗旨不遵!朕就是看在他以往的情分,否則定製他一個通敵賣國之罪! 如今朕不過是停了他的職務,閉門反省,也不為過。”
“臣弟知道皇上想要利用此事削弱慕容玄的勢力,從而安插自己的勢力在軍營。不過皇上不要忘了,那些兵一向都是慕容父子一手帶出,凡事要講究證據服人心。這反省總要有個期限,若是久了難保這些人會鬧事,弄不好會動搖軍心,令士兵心寒。”
鄭王說的正是其中的隱患,難保慕容玄不會搞小動作,時間短了無法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