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如霜,清風徐徐,龍澤山莊外,龍澤湖岸,陰風吹過湖麵,水麵蕩起波瀾如粼粼鬼火帶著詭異。
一道玄色身影劃破暗夜縱身落下, 緊接著另外一道輕盈的身影飛身而至,蝶衣是緊隨著公儀初身後趕到湖邊。
蝶衣冷凝眸光看他,聲音很冷有些不悅,“這裏守衛森嚴,如果沒有必要的事咱們最好不要見麵,免得暴露了身份。有什麼話快說你叫我來到底為什麼?”
公儀初與她自然是各有分工,平日裏互不幹擾,公儀初自然是問關於刺客之事。
“截殺鄭王應該是你帶人做的,為什麼要截殺鄭王,我想知道今日你們到底有沒有參加刺殺皇上的任務。”
想起昨夜的刺殺就感到窩火,十幾個窩囊廢就那麼報銷了,還打草驚蛇,若不是羽少主阻攔,鄭王哪裏你麼容易逃過一劫。
暗夜中蝶衣蔑然抬首,冷冷的看著公儀初,主人說過他不過是身邊的一條狗,他的存在就是要負責對付慕容玄那個老狐狸,有些事情是不能夠讓他知道的。
主人身邊的人都是各自行動,彼此之間都是單線聯係,因此哪怕一個人出了事,也不會影響到全局。
“皇上已經對慕容玄那老狐狸產生了懷疑,他的兵都負責外圍的守衛,能夠時刻監視皇上的就隻有皇後,不過我見著那皇後隻知道妒忌吃醋也沒有什麼本事。”
公儀初很是不悅,自己問的是她們為什麼要截殺鄭王,而非皇上的家事,“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秘密?一直在瞞著我。”
“我們的規矩你應該知道,我們都是再奉了主人的命令行事,我隻能夠告訴你,刺殺皇上這件事是子虛烏有!”
蝶衣踏著暗夜匆匆離去,公儀初心裏麵如灌了冷鉛,姑姑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就連蝶衣都可以爬到自己的頭上。
蝶衣心中極為煩悶,殿下與公主很快就出使成漢,自己這邊的事情確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剛剛隻顧著生氣,忘記了問公儀初濮陽那邊的事情辦得如何?都是那個羽非白害的,你若是敢背叛主人,等我抓到你的把柄讓你好看。
翌日,瓔珞小心翼翼的靠在公儀初的懷中,不敢輕易挪動半分,生怕睡熟了亂動弄疼了他的傷口。
許是他的懷中太過溫暖還是睡著了,而且一夜無夢很安穩。
迷蒙中感覺鼻尖癢癢的,微微皺起眉頭吸了一口氣,想要打噴嚏卻是打不出來,竟是聽到一聲低低的笑聲,是鄭王。
瓔珞猛然想起他受傷之事,瞬間睜開眼眸。見他正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臉色依然蒼白,看精神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受重傷之人,方才注意到他的手臂被自己壓在身下,他若想起身勢必會拉扯傷口。
忙不迭的從他的身上起身,因為心疼而責備道:“快讓我看看傷口。”
司無殤原本就失血過多,血脈並不通暢,為了讓她睡得舒服些,一整夜都沒有動,如今手臂已經麻木僵硬沒了知覺,如果掀開手臂會發現已經變了顏色。
另外一隻手按住不能動的那個手臂,“你這丫頭灰頭土臉的,昨夜哭得那般厲害,眼眸紅紅,待會兒皇上會來,快去梳洗一下。”
瓔珞昨夜卻是痛痛快快的哭得一場,將前世種種委屈都忘得一幹二淨,如今天也亮了,要伺候他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