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外派了重兵把守,皇上為了讓鄭王相信自己是完全信任他的,暗衛的人就守在門口,
房間內隻剩下兄弟兩人,司無殤示意皇上坐在早就命人準備好的冰床之上,由於皇上天生心疾,完全不能夠修習武功,無法配合他。
一切就隻能夠靠鄭王自己,司無殤從懷中掏出匕首,毫不猶豫的割開雙掌,皇上同樣接過匕首劃破雙掌,要想血脈重新恢複生機,隻有先將鄭王的血用內力輸入皇上的體內,然後取心尖兒血為藥引子服下養心湯。可以說這世上能夠救皇上的人隻有鄭王。
隨著時辰一點點的流逝,司無殤的臉色愈發的蒼白,皇上的臉色卻是紅得通透,血液一時之間還無法完全融合。
原本司無月的心中對鄭王再無一絲懷疑,看著因為失血過多身體極度虛弱的鄭王,他是將生死都放在了自己的麵前。
司無殤緩緩收回內力,用僅存的內力封住了自己的穴道,皇上忙不迭上前伸手扶住她,戚聲喚道:“二弟!二弟!你怎麼樣?”神情異常的緊張與擔憂。
司無殤虛弱抬眸,看著他充滿擔憂的眸子,已經不記得他有多久沒有喚自己二弟。好似從他當上皇帝的那天起,他是君自己是臣,就不曾有過那兄弟情義。
伸出手正了正身子,眼角餘光看向榻上逆向擺放的匕首,長舒一口氣,帶著虛弱的喘息,“皇上,是您親自取臣弟的心頭血,還是臣弟自己來!”
司無月扶著他的頭,早已淚流滿麵,“二弟,是哥哥不好,忘了父皇臨終之時的囑托,忘了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可是朕是帝王,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免受幹戈,朕必須活下去。”
司無殤眸中沒有半點埋怨,當年他年幼之時,曾經問過父皇,為何不拋下一切帶著母妃遠走高飛,那樣母妃就不會死去。
當時父皇也曾經說過同樣的話,身為帝王身不由己,保江山護佑蒼生黎民,責任之重,雖說帝王尊貴受萬人敬仰,豈知帝王才是這天下人的奴隸。
司無殤倏然伸出手摸向床榻,握住了手中的利刃,他知道這一刀下去,他是勢必會暈倒,稍稍調理氣息。
聲音篤定道:“皇上,拿碗來,臣弟親自動手。不過在此之前,請皇上答應臣弟兩件事,第一,不要將我抬回念心苑,我不希望驚擾到母親在天之靈。第二,將我的血衣換下,我不想嚇到她。”
司無月知道鄭王所指的人是慕容瓔珞,“好!哥哥答應你!”
司無殤再次舉起手中白刃,對準了心尖的部位刺了進去,無法忍受的痛楚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看著準備好的杯子。
將刀鋒拔出,瞬間殷紅噴濺而出,刀刃上的血沿著刀刃滴進杯中,眼前的影像也漸漸模糊,匕首踉蹌一聲落在了地上,司無殤直接暈死過去。
司無月看著杯中充斥著血腥的藥引子,那是自己親兄弟的心尖兒血,看著血染衣衫昏死過去的鄭王。
“二弟,你永遠都是哥哥的好兄弟!”為了能夠續命,毫不猶豫的將杯盞藥引飲入腹中。
承楓早就在鄭王拔出利刃之時,就已經封住了他的穴道,司無殤下手很有分寸。過多的消耗耗損加之失血過多才會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