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天氣到底是涼的,而這幾日又是連著下著蒙蒙的細雨,反天了幾分憂愁。我一下班就急著去醫院,竟把外套留在了公司,到覺得冷的時候是剛下了出租車。本想去跟陸琪說說話的,見病房裏是左小天在陪著她,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我不忍前去打擾他們難得的開心,於是,就離開了醫院。
這個時段,正好了下班高峰期,很難打到車,我便到附近的公交站牌去等車。還穿著短袖,涼涼的雨揮揮灑灑的,我冷的縮了縮胳膊,連著打了幾個噴嚏,心想著我這樣下去定然是要生病了。等了十幾分鍾也不見有公交車來,過了一會,遠遠的看倒是來了一輛,可還不待我靠近,後麵的人就已經一窩蜂的跑上去,我看著擠得跟疊羅漢似的公交車,再次望而興歎,隻好歎口氣退後乖乖的等著下一輛車來。
程安許不知是特意從這裏路過,還是真的就是路過,總之,當他的賓利出現在我的眼前時,我的心裏如盛開了一朵千年不開的雪蓮,程安許搖開車窗,探出腦袋皺著眉衝我喊了句,“你在這裏呆多久了?趕緊上車。”
我歡歡喜喜的上了車,程安許把車裏溫度高了些,然後把他的西裝扔過來給我,命令的口吻,“趕緊披上。今天溫度又漸低了好幾度,你出門都不會帶個外套嗎?”
我低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小聲的說道,“下班走的太急,把外套忘記在公司了。”
“那你不會打個電話叫我來接你嗎?不會先在醫院裏等著,非得站大街上吹冷風,你是想生病了進醫院去陪著陸琪不成!”程安許的口吻裏滿是責備,他說完之後久久不見我回話,可能是覺得自己說話語氣太重了,惱氣的捶了下方向盤,便不再說話。
回到家,我就一直咳嗽不停,果然是感冒了。程安許又是給我找感冒藥,又是給我倒水,讓我到床上先躺著,吃了程安許不知從哪疙瘩找出來的感冒藥不知道過期沒有,反正,沒多久程安的大掌就覆在我的額頭上,臉上的神色很是不對,沉重的說了句,“蘇冉,你有點燒。”
“嗯。”我點點頭,此刻神誌有些迷糊了,“程安許,你今天怎麼沒回你那邊的家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此話聽起來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可是,我現在正迷糊著呢。程安許微微皺了下眉頭,“你都生病了我能放心走嗎?”然後又擰了條濕毛巾搭在我額頭上,瞬間額頭就有些涼涼的。
一直渾渾噩噩的躺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聽到程安許溫柔的聲音喊我起來,我才微微睜開眼睛,程安許見我醒了,便輕聲的說道,“我熬了粥,你先起來喝點粥,不然沒有體力,會受不住的。”我點頭,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程安許將我扶靠在床頭,然後便端來一小碗的粥,輕輕的吹涼了些之後才送到我嘴巴。
看著程安許難得的細心溫柔,我突然感覺生病真好。程安許的廚藝真好,他熬的粥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粥。我吃著吃著,突然滾燙的眼淚就掉了下來,程安許一見我哭就慌了,趕緊放下手中的碗,擦掉我臉上的淚,擔心的問著,“蘇冉,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程安許話還沒說完,我就嚎嚎大哭起來,“程安許,你對我這麼好,我怕我會再也離不開你的。”
程安許見我這般狀況,便收了慌張,輕輕摸著我腦袋,寵你的說了句,“傻丫頭,離不開就不離開了唄。”
在程安許的精心照顧之下,我完全沒有了發燒的跡象,程安許為照顧我忙了那麼久都已懶得回隔壁他的房子,直接躺在我的床上,抱著我,均勻的呼吸撲在我的臉上,又想起與他糾纏的那一夜,身體不由自主的往他的懷裏蹭了蹭。可是,一想到我現在燒雖然退了下去,可還是咳著嗽,怕與他靠的近了,會傳染給了他,想著,便趕緊的撒開手,身體往外挪了挪,遠離了他的懷抱。程安許生氣的又將我包住,“別亂動,睡覺都不安分。”
“我還咳嗽呢,怕傳染給了你。”
“我不怕。”說完,說完,便霸道的吻上了我的唇,剛退下去的熱,又慢慢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