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程安許兩天沒有說話,打電話給李楠想讓她把我調回當她的助理,李楠閑說了幾句,說明天就把我調回去。
周五,離開了程氏大樓,李楠叫我搬了東西回去,說沒什麼工作要交代我,便讓我先下班。無事,去了陸琪所在的美容店。
陸琪一邊給一個女顧客化妝,一邊跟我閑聊起來,“你跟程安許就這樣掰了?”
我搖搖頭,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現在回到之前的公司,兩個人也就沒什麼見麵的機會,都先各自冷靜一下吧。”
“好好的,你們到底是因為什麼就鬧成了這樣?”陸琪很納悶,手仍然熟練的描畫著女人的眉。
心裏被失落填滿,想到這幾日程安許那冷冰冰的臉,不由又難過幾分,而這些似乎都跟顏承懷有著絲許的關係,顏承懷那張永遠笑著的臉突然就跳出腦海,“都是因為顏承懷。”像是在跟陸琪說,又像是在埋怨顏承懷怎麼就老是喜歡動不動的出現在我身邊。
陸琪的手突然抖動了下,眉筆歪斜畫到了女人的額角,正要道歉。女人瞪著鏡子中的那張臉,額角上有道猙獰的眉線,瞬間便大怒起來,衝著陸琪就大罵道,“你怎麼回事?我好好的一張臉讓你弄成了這樣!叫你們店長出來!”
陸琪已回過神,手指緊緊的捏著眉筆,一雙黛色的眸子裏已暈染了隱忍的怒火,“叫什麼叫!長的一張鬼似的臉,看了真叫人惡心!”說完真就做了個惡心狀。
女人氣的張牙舞爪起來,完全不顧形象就要向陸琪動手,陸琪撇撇嘴,滿是鄙夷的神色,強製住女人的手,不悅的衝她說道,“坐好,不想丟人就坐好讓我重新給你畫。”
女人嘟嘟嘴,雖然有氣可還是乖乖的坐下,一雙眼睛瞪著鏡子裏的陸琪。
“哦?顏承懷?”陸琪似方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又繼續之前的話題。女人見陸琪又在聊天,有了前車之鑒,這次她故作咳嗽,狠狠的瞪了陸琪一眼。
正喝著水的我被嗆了一口,沒想到陸琪竟這麼淡定的忽視那個女人。放下手中的水杯,“這個說來話長了,顏承懷是我避之不及的人,可他總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我身邊,至今我都未想明白到底是何時何地認識了他,或者說,他是什麼時候認識了我。”
陸琪沒在回話,心不在焉的給那個女人畫著眉。那女人挑不著陸琪的不是,也就無聊的坐著不說話。
沉默之中,時間過得如此的漫長。我盯著杯子裏的水發呆,腦海裏總是浮現程安許那張沾染怒氣的臉,甩甩腦袋,將程安許的影像從腦海裏甩掉。
沈饒縵從美容店門口走過,依然淡然清冷,本來想開口叫住她,突然想起我們真的不熟。便愣愣的回到沙發上坐下,沈饒縵的身影以融於鬧市之中,不見。
包裏的手機響起來,心下一動,會不會是程安許打來的?便急忙從包裏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失望立即覆蓋了整張臉,神色之中甚至有幾分的煩躁,按下接聽鍵,語氣不鹹不淡的說,“你好,有什麼事嗎?”
手機那邊的顏承懷略帶幾分失落的語氣,“喲,蘇冉,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麼?”
我吐了口氣,卻沒法將氣撒在顏承懷的身上,但語氣中仍免不了酸澀埋怨,“很感謝你對我的好,隻是,你能不能沒事別老是給我打電話、出現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