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寒兒,哥何曾騙過你?”蘇子墨有些無奈的看著她,指尖疼惜的摸著她下巴上的淤青,說道:“疼嗎?”
“不疼。”紫寒看著他,搖頭。
“嗯,現在寒兒可以告訴我,你臉上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嗎?”揮手示意眾人退下,他從懷中掏出上好的去淤藥輕柔的給她上著。
雖然受傷的地方已經上過藥了,但是看見他那麼執著的表情,紫寒隻能任由他忙活著。
“哥,這件事情,你能不能不要問了?”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蘇子墨上藥的手頓了頓,隨即若無其事的問道:“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哎呀,哥,這件事情並不重要嘛。寒兒告訴哥,也是給哥增添煩惱而已。寒兒不想讓哥太煩惱。”她眨著眼睛,說得理所當然。
“哦?是嗎?”將藥遞到她手中,道:“這藥你留著,每天兩次塗擦,幾天就好了。”
“嗯。”紫寒將藥抓在手中,卻在這時看見了仍舊跪在地上的希兒,頓時說道:“哥,希兒——”
蘇子墨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隨即從懷中掏出一瓶金瘡藥,說道:“這個給她,過幾天就沒事了。”
“謝謝哥。”紫寒高興的將藥接到手中。
“傻丫頭。”蘇子墨看著她快樂的麵龐,跟著笑了。
紫寒將希兒扶起來,看著她的傷,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笑顏如花的蘇子墨,為難的說道:“哥,我要給希兒上藥,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蘇子墨不讚同的開口道:“希兒是下人,這上藥之事,還是讓下人來做吧。”
紫寒手中拿著藥瓶,為難極了。
她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違背他的意思,但是她很想給希兒上藥。希兒身上的傷是因為她才有的,她怎麼能不管不顧?
知道她為難,希兒對著她露出微笑:“小姐,希兒身上的傷不礙事的,小姐還是讓希兒下去找姐妹上藥吧。”
天知道,她此時後背疼得鑽心。
但是為了不讓小姐為難,她隻能忍著疼痛,裝出完全沒事的模樣。
“不行!”紫寒想也不想拒絕道:“你身上的傷因為而起,我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小姐——”希兒微怔,她何德何能,居然讓小姐這般待她?
“希兒,你不用說了。”紫寒不再理會她,直接將她扶到自己床上,扭頭對著房間中的蘇子墨說道:“哥,寒兒心意已決,你就不要在阻攔了。”
蘇子墨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轉動,許久,他歎了口氣,起身走了出去。
剛到門口,他忽然頓住,轉身看著她,說道:“七王爺明日便會領著花轎過來娶你進門,爹和我都沒有辦法,你……”他的話沒有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我什麼啊?”紫寒追到門外,看見的隻有那抹逐漸遠去的背影。
“他到底要對我說什麼啊?說了半句,又不說完。”紫寒嘟噥著,來到窗前,拿出剛才蘇子墨給她的金瘡藥,小心翼翼的掀開希兒後背的衣服,為她上著藥。
“嘶——”沾到藥粉的傷口頓時如針錐一般疼痛,希兒忍不住輕哼出聲。
“很疼嗎?”紫寒關切的看著她,低頭輕輕的幫她吹著傷口。
“不疼。”希兒臉色泛白,嘴上卻說著違心的話。
“希兒,你有疼的話就說出來,不要忍著。”紫寒輕柔的為他上藥,溫柔的說著:“希兒,你記住了,隻有將疼喊出來,別人才會知道。”
“嗯,希兒知道了。”
蘇子墨從紫寒閣走出來,便一直站在院閣外麵,呆呆的看著寫有‘紫寒閣’三個字的額匾。
葉落出現的時候,看到的這是這樣的他。
“少主——”他站在他身後,恭敬的喊道。
他從五歲便跟在少主身邊,在他的印象中,少主永遠都是滿臉微笑的。有些時候,他甚至覺得所有人、所有事都不能激起少主的憤怒。
可是他錯了,因為他忽略了那個名叫蘇紫寒的少女。少主每次心煩意亂,都是那個蘇紫寒引起的。
說實話,他不喜歡蘇紫寒,因為蘇紫寒改變了少主,讓以往玩世不恭,笑容滿麵的少主不見了。
“你來了?”在他出神之際,蘇子墨開口了。
“是!”
“寒兒受傷了,她的傷是誰弄的。”他已經不關心她去過的地方了,現在他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將那個弄上他寒兒的人碎屍萬段。
寒兒臉上的傷明顯是被人掐出來的,他不敢想象,如果那個人再用點力,他的寒兒就……他不敢繼續想下去。
“回少主,小姐臉上的傷是七王爺弄的!今早小姐去的地方便是七王府。”葉落回道。